凌长风双眉紧锁,不耐烦道:“看过了。你有事说事,没事可以滚了。”“呃,我指的不是这个……”秦远咽了口口水,没有接着往下说。打死他也不敢当面质问自家长官“你是不是不行”啊!原本视频接通之前,他还在担心,万一凌长风一个没忍住,强行标记了许星河怎么办。而如今听说他没有这么做,欣慰之余,却又有了另一重担心。肉到嘴边都不咬,这像是一个正常alpha能干出来的事吗??另一端的凌长风则彻底失去了耐心。此刻的他,本能地不想看到任何一个同性出现在自己眼前,即便秦远只有一个全息投影。他像是一头守护着宝藏的恶龙,因为领地内出现了入侵者,已经要按捺不住想要伸出利爪、吐出龙息……与他相伴多年的元帅副官敏锐地察觉到了这种情绪变化,也再一次意识到,凌长风的易感期确确实实还没有过。可是这一次的他没有标记许星河,就连临时标记也没有。那他是怎样忍过这样难熬的易感期呢?视频被挂断的前一刻,秦远忽然间想到,他们大概错了。所有人都以为凌长风的上一次易感期是因为标记了许星河才安然度过的,就连凌长风自己也是这样以为的。其实不然。不需要那么粗暴又直白的原始手段,或许许星河的存在本身,对于凌长风而言,就是可以治愈一切的良药。像是童话故事里那般命中注定。视频终止了,屋内安静了。许星河默默地观察着凌长风的背影,眼神有几分担忧。他能感受的到,随着秦远的一通电话打来,凌长风身上又散发出了那种略带攻击性的信息素。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同性相斥,就像一个狮群中只能有一头雄狮那样,即便两人平时是亲密无间的战友,但在易感期时,还是会控制不住本能地排斥同类。正当许星河担心凌长风会再度发作的时候,却见对方一语不发地转过身,重新抱住了自己。许星河:“……”和着自己今天就是一棵人形猫薄荷了!?感受到对方的下巴重新垫回了自己肩上,许星河一脸黑线地问:“你这次要抱到什么时候?给我个准数。”语气虽然不佳,但还是乖乖让他抱了,没做出任何反抗的举动。凌长风低声道:“听你的。”许星河:“……”许组长沉默半晌,突然话锋一转:“你饿吗?”“有点。”“这边有厨房吗?我去做点儿。”“让他们送,你不要走。”“……”被大猫缠上的青年四十五度角望天,他原本以为小七已经是最粘人的猫了,没想到易感期的凌长风比它有过之而无不及。这以后可怎么办?难不成每次易感期都要来这么一遭?有那么一瞬间,许星河突然冒出一副“还不如被他咬一口,一了百了”的想法。旋即又被自己这想法吓了一跳,慌忙自欺欺人地摇了摇头,好像这样就能把这可怕思想摇出去似的。他这一动,凌长风不由得抱得更紧了。许星河:“……”感到窒息。就在这时,凌元帅的通讯系统又响起来了。凌长风抬手一看,直接掐断了对方的通话请求。过了十来秒,秦远直接发邮件过来了——[接电话!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们!]转机许星河跑进医院大门的那一刻,一颗心还在扑通扑通地直跳,黑眸里仿佛有光在闪。他放缓了脚步,不过三十几米的长廊,竟走得有几分忐忑。快到病房门口的时候,一抹粉色的小团子突然蹦跶了出来,直接扑进了他怀里。“星河哥哥!”莉莉一只手抱着她心爱的洋娃娃,另一只手朝许星河举起张开。许星河一把接住了扑上来的女孩儿,只觉得对方轻得像只小蝴蝶一样,好像没什么重量。“下午好莉莉。”他在她面前蹲下身,伸手摸了摸女孩的脑袋,喜悦之情溢于言表,“今天都干什么了?”“上午在妈妈房间看了会儿书,下午去给小薇看病了。”莉莉抱着布娃娃,仰头对许星河说道。“小薇?”“就是她。”莉莉说着,抬手举起了怀里洗褪色了的布娃娃,“小薇今天生病了,我有给她打针吃药喔。”说完还比了一个打针的姿势,然后又问:“星河哥哥今天干什么去了?我上午去找你的时候,他们说你出去了。”“我……”许星河一时语塞,随口胡编道:“我去照顾猫了。”“猫咪?”莉莉听到有猫,眼睛一亮,“星河哥哥养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