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师妹要喝我和谁的喜酒?”
程雪意?一滞。
“和圣女吗?”他?慢慢说?道,“师妹为何总要将我与圣女捆在一起,觉得我会与她有些什么。”
程雪意?诧异回眸:“不是大师兄自己答应了圣子,要对圣女负责到底吗?”
沈南音长身玉立,神色平静,观其?与平日似乎没什么差别,但程雪意?莫名身上发冷。
“那师妹应该听到我说?了,负责的方式不会是婚嫁这种?。”
“……那后面你们不是又?争论半晌,圣子还跪了大师兄,大师兄把人扶起来,也没拒绝。”
“这在师妹看来,就是答应?”
程雪意?理所当然道:“大师兄不说?话,自然就是默许了,这若还不是,那怎样才是?”
“婚姻大事,自当禀明父母与师门,明言求娶或允诺,郑重其?事对待。”沈南音快速说?完,语速变慢,一字一顿道,“圣子跪我,为圣女着想之心赤诚可贵,姿态极尽卑微,他?完全不曾顾及颜面,我却不能?不给?他?一点面子,即便?如此?,我也不曾扶他?起来。”
“这对你来说?,竟是默认吗?”
……
嗯??
他?这么说?,她这么一想,好像还真是。
沈南音那样一个温良恭俭克己复礼的君子,平日里完全没有架子,从不要人行大礼,面对付萧然的跪求,居然没有扶人起来,还用剑鞘打开对方的肩膀绕道而行,好像确实足够强硬了?
他?在这之前已经言语上明确拒绝过,不必一再重复,再重复就真的让付萧然难堪透顶了。
啊。
程雪意?缓缓睁大眼睛,望向祭坛之内的付萧然。
对方不知何时?也在看着这边,视线时?不时?划过她脸上的伤疤,见她和沈南音交谈,言语也不算避讳旁人,他?若有心要听,用心灵力是听得见的。
可他?没反驳什么,也没再用要和她算账的眼神盯着她看。
……好像他?也和沈南音一个想法?
他?当时?就知道自己被拒绝了啊?
出现了,女子和男子对于?某些事情的认知差别出现了。
沈南音忽然往前一步,低头注视她,嘴唇微动,有什么话已到了唇畔,却眼睁睁看着程雪意?被人抢走。
那人他?最熟悉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