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者酒保立刻笑开来,“哇哦,我有点喜欢你了,嘿桑博,这家伙真的不是假面愚者吗?”
桑博呛着笑回道:“我说他是自己人,你信吗?”
不是假面愚者,但是自己人?
周围的假面愚者脑袋上不约而同的冒出了一个问号。
阿基维利含着杯子里剩下来的冰块,笑道:“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呢?没准我还是欢愉的令使也说不定呢?”
周围几个人面面相觑,随后纷纷笑开,谁也不知道他们的到底有没有把这话当没当真。
几杯酒下肚之后,阿基维利才终于有些上头,这几杯酒虽然酒精味不重,但却是确确实实的高度数混合酒,外加酒里又加了料,以至于阿基维利现在都不知道自己的醉意上头还是药效上头。
他面上脸部红心不跳,脑袋里却莫名的烦躁。
他想要见他。
这种心情在药效的加剧下持续升腾,阿基维利也终于没兴趣这样一点一点干等着,他将自己的感知铺开,轻而易举的在酒馆之内找见了熟悉的气息。
阿基维利立刻从位子上站起身,在一众愚者的感叹声中,一步一步的走向之前欢呼着的人群,桑博见状赶忙跟了上去。
人群的内部是一个擂台,擂台的边上一位穿着酒侍服装的男人优雅伫立着,他宣布道:
“接下来登场是威布雅佣兵团,他们的看起来各个都能够揍十个我。”酒侍很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让我们看看他带来的筹码是什么?”
雇佣兵们掀开布帘,一个粉雕玉琢的看上去才是十岁出头的小男孩晃着腿坐在圆盘上。
“哦,低劣的乐子。”阿基维利听见有人这么评价道。
显然台上的酒侍也是这么觉得的,他宣布道:“好吧,一位可爱的小先生,威布雅先生显然枉费了我们的期待,这可不是公司的奴隶市场,我想我得把你赶下去了。”
这么说着侍者好像要撸起自己的袖子。
台上领头的壮汉脸皮显而易见的抽了抽,在他动手前厉声道:“这不是一般的小孩,这是你们假面愚者的小孩!你们难道不管你们的同伴吗?”
周围的愚者们像是听见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台上的酒侍礼貌的解释道:“先生,我想你误会了,在愚者之中包括自己大家都是乐子。”
“而且,”他的话锋一转,“您又怎么知道抓住他的‘您’不是一个乐子呢?”
雇佣兵的脸色骤然难看了起来,可随后酒侍的脸上又恢复了笑容,“但没关系,既然是乐子,您依旧有资格登上这座擂台,让我来看看您的目的。”
酒肆的动作一顿,“哦,无趣的答案,一张入场券。”
他摊开手,转身面向人群,“那么,接下来,有人想要参与这场乐子吗?”
擂台之下愚者们议论纷纷,只有阿基维利瞪大了眼睛,脸颊抽搐,不知道该不该笑的看着台上的那个小孩。
他清晰的看到那个有着鎏金色眼睛和红黑渐变麻花辫的小孩,转头过,微笑的准确对上他的眼睛,意念穿过空间,一字一顿的在他的脑海里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