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四书五经基本问答,只要准备的够充足,基本都不会出错,所以他们要看的,其实是最后的大题。
这大题旁人不知,但是孙夫子却是知道的,这题目是皇上亲自出的,但他也是第一次看到。
毕竟试卷一直都是被封着的。
“这表达手法,还有这字迹。。。。。。”李居正的眉头皱的更深了,他爱才,自然看过不少殷元辛的文章,在他看来,这表达手法跟殷元辛极其相似,这字迹更是一模一样。
孙夫子更是面色发白,震惊得望着手中的试卷。
要不是他是殷元辛的老师,就这么打眼一看,这分明就是出自殷元辛的手,和米粒还有珍珠上出现的文章,一模一样。
“两位夫子,可看过了?”大理寺卿杨淳善望着两人问道。
李居正叹了一口气,忍不住喃喃道:“我还是愿意相信殷元辛,他没必要这样做。”
不仅是他这么认为,他的学生们也是这样认为的。
学子们一片赤诚之心,没有走歪门邪道的,也自然没有幸灾乐祸的。而且这次能环环紧扣把殷元辛推出来背黑锅,下次就有可能是别人,甚至寒门子弟更好被利用。
孙夫子咬着牙不说话,一字一行,仔细又看了一遍之后,终于发现了不对劲。
“这个字,这个字不对!”孙夫子像是发现了什么一样,惊喜的将前面几张卷子挑了出来,找到了一模一样的字之后,放在一起比对,“看,不一样!”
李居正立刻凑了过去道:“对,不一样!”
“一般人写字的风格不会轻易改变,他可能模仿的很像,但是毕竟不是本人,还是有些许差异的,大人您请看看。”孙夫子说道。
杨淳善接过来看了一眼,确实有些细微的差别,但是这个要当做证据,恐怕还是不足的。
“两位夫子,这作证据恐怕不行。。。。。。”杨淳善说道。
孙夫子摇头道:“不是作为证据。”
杨淳善一脸莫名,不是作证据?
李居正开口道:“只要看到这点细微的差别,我们就知道,这不是殷元辛的字,他是被陷害的。”
“这就够了,我们信任他,学生们也信任他,只要知道这点,我们就可以全力以赴找出证据,证明殷元辛的清白!”孙夫子说罢,将试卷放了回去拱手道谢后,就和李居正离开了。
杨淳善轻笑一声,收拾着试卷说道:“所有学子为他说话,连敌对学院的院长都愿意亲自跑一趟,这个殷元辛,还真是不枉费裴元信的担保。”
“大人,我早说过了,而且我也问了殷元辛试卷上的回答,虽然不合规矩,但是他都一一复述,跟试卷上的根本不一样。”陆驿从暗处走上前来,望着面前摆着的试卷,冷笑一声,“还真是费尽心思了。”
杨淳善不满地望着他道:“你该避嫌。”
“我的确与他相熟,所以不能参与调查,但是这里又没有旁人。”陆驿无所谓地答道。
杨淳善无奈望着他,手指敲了敲桌子,关心地说道:“你总得顾及着点名声,你可知外面人怎么说你?说锦衣卫的指挥使碰上你,也只得甘拜下风。锦衣卫的名声那么臭,你却被拿来与他们相比。”
陆驿无所谓的笑笑,抱臂望着那文章,仔细看过之后说道:“的确有一两分的文采,但是比之殷元辛还是差了不少,殷元辛的回答,真真是好答案。我已经将答案写了,上交皇上了!”
“这事该我来做,你都要避嫌了,你还问答案,你还往上交!”杨淳善差点没忍住揪了自己的胡子,气的不行,“你现在给我回府里去反省,先别出来了,有事我先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