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龄气得直摇头,心也坠入了谷底,谁能想到竟然在这节骨眼来了这么一出。
“目前这情况,也是我们始料未及的,但既然已经这样了,便只好看开吧。”殷元辛劝道。
“我们这么久辛苦整理,结果都是白费工夫。。。。。。”陶龄叹了一口气说道。
“。。。。。。所收集的证据都差不多了,结果临了居然来了这么一出。。。。。。”萧景昀闭了闭眼,只觉自己那一身伤都白受了。
“不管怎么说,先要去核定灾银数量对不对,若是没问题的话,便要尽快押解进京了。”陆驿拧眉沉声道。
押解赈灾银还得小心一些,就怕路上有人捣鬼,这又是麻烦。
“我们就此分开吧,我和景昀准备押送灾银回京。”陆驿说道。
萧景昀也道:“说的也是,你调令还未下来,久不归位也不好。”
殷元辛轻应了一声,又详细询问了陶大人一些事情之后,亲自将人送出了府门,扶上了马车。
马车里,陶龄拉着帘子,细心嘱咐道:“不要硬碰硬,慢慢来。”
“白家鱼肉百姓,犯下滔天大罪,岂能因为一个名单就彻底翻案的,我不允许。”殷元辛斩钉截铁地说道,望着陶龄欲言又止的眼神,说道:“当然,我也不会鲁莽行事。”
“那就好。”陶龄安心地说着,又道:“何时走?”
“休息一夜,明日就走。”殷元辛说道。
“嗯,也好,我就不送了,年纪大了,经不起离别的场面。”陶龄说罢,挥了挥手,放下了帘子,命车夫走了。
殷元辛一直站在原地,等看不到马车了,便转身回了府里。
前厅的人已经散开,各自回去休息去了,既然事已至此,再多愤懑已是无用,一切都等回京再说。
翌日清早,殷元辛殷素素等人收拾好之后,便踏上了回桃源县的路。
元沢师伯喜静,单独在后面的一辆马车里。
殷素素和陈圆圆还有殷元辛一辆马车,往桃源县赶去。
路上,殷元辛将点穴之法的秘籍还给了殷素素,殷素素接过之后,笑着问道:“哥哥全记下了?”
殷元辛摇头道:“没有,路上干扰太多,只记得一半左右。”
“那哥哥接着看吧,从这儿到桃源县,还有元沢师伯坐镇,应该没有宵小敢来招惹。”殷素素说道。
殷元辛摇头道:“是让你看看,一些基础的还是很有用的。”
殷素素哦了一声,便打开和陈圆圆两人挨着头,细细往下看。
殷元辛一笑,掀开帘子往外看了一眼,双眸一寸寸沉了下来。他没有调令,所以只能先回桃源县处理公务,等调令来了,再返回京城,就算快马加鞭也迟了。
等他再回京城的时候,还不知道是怎样的局面呢。
“阿蛮,元沢师伯。。。。。。”殷元辛欲言又止。
“怎么了?”殷素素问道。
“元沢师伯,可以出手吗?”殷元辛问道。
“出手?对谁?”陈圆圆好奇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