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莱斯小声的版权颜色不是被取消了嘛……市场上之前按照他的版权颜色调配的颜料,都不能卖了。”
雌虫店长哭丧着脸,“我之前进货了不少颜料,现在也只能积压到仓库里,等着销毁了。”
这场审判让艾莱斯没了生命,他所拥有的版权颜色也全部没有了价值。市面上所有依照他的版权颜色的颜料被下架。
“我明白了。”赫越买下了五罐纯色颜料。
他在光端上发布了一则消息,告知大众,自己会在开馆的第一天,在现场完成一次行为艺术演出。
“这个世界的艺术还需要一点解放的动力啊。”
开馆这天,赫越的画馆里挤满了人,外面也排成很长很长的队伍,争先恐后地想要排队进去看。
赫越坐在大厅最中间的木架长凳上,面前是一块巨型的画布。
五种颜料分别放在长凳上,被赫越沾取后,在空白的画布上呈现出色块。
没有线条,只是一个个颜色不同的色块而已。
“那是……艾莱依的版权颜色集!”
被拦在警戒线外面的观众虫突然喊了一声。
即使在这个时候,赫越还在向这个世界灌输他的念。
颜色是自由的。
任何虫都可以使用颜色。
所以,这个世界本就不存在什么版权颜色集,是它本来就不存在,而不是因为艾莱斯死掉了所以不存在。
所有的颜色都应让每一个虫共享,因此那份颜料可以售卖给任何虫。
颜色没有版权,它可以被发现者命名,但是不能被任何一只虫垄断或独有。
赫越一个一个色块地画着,沉浸得完全忘记了时间的流逝。
他束起长发,特意穿着一件白色的长衫,绸缎的面料半透,隐约衬着里衣。这件衣服和那件囚服相似,只是这一次,所有虫都能看到,赫越的后背没有任何关于“囚犯”的标识。
他是自由的。
自由得任何虫都没有办法束缚他的灵感,限制他创作的画笔。
他也是崇高的。
来自异世界的思想给虫族的艺术解开牢笼和枷锁,给贫瘠的文化领域,降下一场甘霖。
很多虫就这样呆呆地看着他画画,从下午一直画到晚上闭馆。整个画馆里的虫只增不减,只要不是被迫有事,虫们都会选择在警戒线外看赫越画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