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纳什,把光剑放下!”赫越喊了一声。他完全不怀疑克纳什直接将光剑插穿欧里德心脏的胆量和冲动,这狐狸杀过的雄虫不少,也不怕这一个。
“主人……”
赫越眉头紧皱,站在克纳什面前,“我不准你用以前的方式处问题!把光剑放下,你连主人的话都不听了吗?”
光剑的影子颤了一下。
“议长大人,”克纳什绕过了赫越,拽着光剑慢慢靠近,“你喜欢的,是狐狸耳朵是吗?”
“你敢伤我?”欧里德虽被他吓得后退一步,但还是硬着头皮开口。
“克纳什!”赫越拽住了他的另一只手。
“如果我是无主的雌虫,我会现在杀了你。但我是有主人的雌虫,所以,我用狐狸耳朵向您赔罪,如何?”
他给了欧里德一个相当有面子的台阶下。如果对方不承认他是有主的雌虫,他会毫不犹豫落下光剑,作为信息素免疫的怪物,杀了这只手无缚鸡之力的雄虫。
欧里德恨得牙痒,却为了保命,只得应下。
他伸手想要去摸狐狸耳朵,敷衍过去,眼前却晃过了光剑的影子。
两片狐狸耳朵掉在了地上,血溅到了欧里德的脸上。
“送给您,不谢,”狐狸的脸色苍白,两侧的血染红了银白色的头发,又滴落到地上,“被您碰过的耳朵,我嫌脏。”
他将剑身沾满血珠的光剑扔在地上,另一只手反握过赫越的手,步子摇晃着往主人的方向走。
血液染红了银白色的短发,顺着发丝往下流。
“主人……”
赫越的目光停留在地面上,那对浸了血而变成的红狐狸耳朵。
血腥味很浓烈,整个酒吧都是这样的味道。
“主人……狐狸还会长新的耳朵的,”他跨步放在赫越的面前,挡住了血腥的场面,“主人……狐狸,有点,一点点疼……主人可不可以,抱抱狐狸?”
赫越一把接住他,将他抱在怀里,“傻狐狸,你这是干什么……”他摸了摸狐狸的头,就听见狐狸趴在他的肩头放声哭。
“狐狸不脏……”克纳什流了很多血,割断了身体的器官,双脚发软,往地上跪去,“主人不要丢掉狐狸……狐狸不脏,狐狸的耳朵,只有主人能摸……”
“乖,只有我摸。”
断肢长出来比伤口愈合要费力,克纳什不用经历拟似虫化,但也双目眩晕。他跪在地上,环过赫越的腰,将头埋在他的小腹上,抽泣着一抖一抖地。
这份眷恋和依赖,刻骨铭心的忠诚和臣服,整个俱乐部都找不出第二个。无论是有主的雌虫,还是俱乐部公共的财产,那些单纯痛觉神经的索取和施予,在他们面前都索然无味。
欧里德议员被置于道德的审判地,就算没虫敢吱声议论,看向议员大人的眼神也多了些其他的韵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