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蔽的视线和无声的等待,科维勒甚至不能确定赫越是否还在自己的面前,是否还看着他,还是早就将他丢在了静谧的画室,独自离开。
他有些后怕。
“……雄主?”科维勒无比小心地试探出声。
没有回应,整个画室寂静无声。
“雄主……您,您还在吗?”
“……”
赫越坐在高脚凳上,双手抱在面前,单腿曲起踩在凳子的横杆上。他垂眸注视着这只一边在可耻的疼痛中沉堕,一边不断被架空安全感的雌虫。
不仅是身体,包括那颗已经被他拉扯得脆弱不堪的心脏,他也要掌控。
“雄主……咳……雄主……”
科维勒有些慌了,他往前挪动了一下自己的膝盖,被黑色布条遮盖得严严实实的双眸看着前方,却无法从不透光的布条上看到一点眼前的轮廓。
混沌的意识如置虚幻,他荒谬地觉得自己仿佛进入了另一个空间。无数分明不可能的场景在脑海里浮现,被毫无预告地丢弃在画室,没有终点的等待,又或者有无数其他的虫闯进这个原本在他以为独属于他和雄主的空间。
想象愈加荒谬,他的心支点也愈浮。
“雄主……您,您说句话好吗?求您……或者,打我一下……您还在吗?”
他的声音越来越没有底气,恐惧和。望一齐涌上来,将他左右牵扯。
但是,依旧没有回应。
呼吸中只有玫瑰香薰的味道,逐渐扰乱了他的判断。他大口吸气,试图从空气中呼吸到其他一丁点不同的味道。
他想要闻到赫越信息素的味道。
想要闻到他曾经厌恶的、排斥的,甚至仇视的,雄虫信息素的味道,来证明赫越仍然在他的面前,仍在注视着他。
但是,依然没有,一点都没有。
赫越的信息素向来控制得很好,即使是因为穿越这种科维勒无法想象的原因。从见到科维勒第一天开始,赫越从来都没有向外释放过自己的信息素。
“雄主……求您,一句话……什么都好……”
他没有祈求赫越放松对他的责罚,只求证明赫越仍然在他的面前。
以前就算是在长鞭下皮开肉绽,他也能在赫越温柔包容的注视中获得十足的安全感和满足感。那时的他不会经受恐惧的煎熬,只会享受一场独属于他和雄主的盛宴。
体验过那样的感觉,他也因此无比怀念。
依旧没有声音。赫越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纠结挣扎,如蝼蚁般痛苦拉扯。他知道自己的计划又奏效了,而且效果颇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