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也就这么一次。”那次王绾想要邀请扶苏赴宴,把王清介绍给扶苏,不?过扶苏当时找了借口?没来。“到了。”家宰推开一扇大门,众人走入屋舍,在屋舍中七拐八拐,来到一处供奉的案几之前,竟还有暗门,家宰敲击了一只烛台,然后用力去推墙面,暗门轰然打开,露出一间密室。“诸位公子,请,印信便在里?面。”家宰道。胡亥有些感叹,这印信存放的果然小心谨慎,一般人怕是都找不?到的。家宰从?暗门之中取出一个锦盒,放在案几之上,公子将闾亲自打开,里?面果然盛放着一只方?形的印信。王沖上前查看,道:“对,就是这枚!打残的地?方?都对。”公子将闾蹙眉:“印信并未丢失。”印信没有丢失,而且存放的十足严密,眼下的情况十足不?利于王绾。胡亥道:“除了王相之外,还有甚么人有机会触碰到印信?”家宰摇头道:“这……怕是没有机会了,家主每个月都会移动印信的位置,其实?……就算是老奴,也不?一定知晓印信的存放位置,若不?是上次夏宴,家主需要用到印信支取财币,知会老奴去取,其实?这印信的位置,老奴也是多?半不?知的。”胡亥又道:“那有没有可能伪造印信?”“哼!”王沖笑了一声,道:“伪造?这印信打残的地?方?,多?达十几处,每一任王氏家主接手,都会亲自打残印信,别说是这些打残了,一般之人根本无法伪造,就是这红泥,小公子不?如自己来看看,这可是特制的红泥,有多?少人能同?时知晓打残的位置,还能特制这样的红泥出来?”胡亥摸了摸下巴,道:“也是。”想要伪造印信,已然不?容易了,更何况是伪造红泥。扶苏淡淡的道:“但也有另外一种可能……”“甚么?”王沖追问?。胡亥笑眯眯的接口?道:“是熟悉印信的王家人。”王沖震惊的道:“你是说……内鬼?!”扶苏道:“不?无可能。”胡亥点点头道:“虽然知晓印信具体打残位置的人,少之又少,但还是有不?少人知晓不?是么,例如……王君子你。”“小公子是甚么意思?”王沖皱眉道:“难道怀疑我不?成??”公子将闾连忙道:“王沖,稍安勿躁。”胡亥道:“就事论事而已,其实?王家不?少人应该清楚印信打残和红泥的事情,尤其王氏的肱股,想要伪造并不?是不?可能。若不?是王相自己通敌,怕便是有人刻意伪造,故意陷害王相。”扶苏扫视了一圈四周,道:“家宰,王家近来可有失窃?或者遭遇甚么不?寻常之事?”家宰似乎想起了甚么,道:“对对,是有遭贼!”“遭贼?”胡亥道:“甚么贼?丢了甚么东西?”家宰道:“就前些日?子,约莫夏宴之前,府中进了贼子,好似是要偷东西,但被当场抓住了,便关在府中的牢房内,不?过因?着夏宴忙碌,后来小君子归来,又要准备次公子的接风宴,你看老奴这个记性,竟一时给忘了!那贼子还在牢房关着呢!”扶苏言简意赅的道:“带路。”
“是是,老奴敬诺。”家宰带路,带着众人进入牢房,王氏的牢房中十分空荡,所有的牢房都空着,只有那么一间关着人,是一个黑衣之人。家宰道:“就是他!”“是你?”公子将闾看到对方?,大吃一惊。胡亥惊讶的道:“将闾哥哥,你识得他?”公子将闾的面色瞬间有些为难,下意识看了一眼王沖,很快收回目光。胡亥觉得,将闾的眼神十足耐人寻味,似乎有甚么难言之隐?扶苏追问?道:“二弟,这是你的人?”公子将闾道:“并非我的人。”他说到此处,又闭上了嘴巴,似乎不?想再说下去。扶苏道:“二弟,你若是不?说,恐怕会惹一身腥,此事涉及王相勾连夜郎,通敌卖国,希望二弟慎重回答。”公子将闾还是闭口?不?言,王沖却?突然道:“公子不?必替我隐瞒,此人不?是公子的人,是我的人!”家宰震惊的道:“小君子,怎么……怎么是你的人?”王沖干脆道:“与你们明说了罢,就是我的人!我一直与公子一起驻守北疆,不?放心留我妹妹一个人在家中,所以便派遣了亲信心腹,每隔一段时日?偷偷进入王家来查看,目的就是看看我妹妹过的好不?好,这也没甚么可藏着掩着的!”家宰道:“小君子,你若是想知贵女过的好不?好,直接给老奴去信便是,何必……何必如此兴师动众呢?”王沖脸色一僵,胡亥道:“是啊,王君子,你派遣的亲信,怕是除了打探妹妹消息之外,另有他用罢?”王沖脸色登时不?好,他寻找的借口?根本立不?住,瞬间被戳穿了。王沖闭口?不?言,扶苏道:“王君子若是不?说实?话?,那予只好将你拿下,送到廷尉署了。”王沖有恃无恐,道:“长公子怕是没有这个权力罢,陛下认命次公子负责此事,长公子前来已然是多?余,若是再出手,怕是会被旁人诟病。”“我有这个权力。”胡亥站出来,道:“君父也认命我来纠察此事,我合该有这个权力罢?不?过——”胡亥故意拉长了声音,看向公子将闾,道:“我自愿将这份权力,让给将闾哥哥,将闾哥哥亲自将你捉拿去廷尉,王君子,这样你满意么?”王沖瞪了一眼胡亥,似乎被反驳的哑口?无言了。公子将闾焦急的道:“王沖,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快解释清楚,不?要再含糊其辞了。”王沖一咬牙,干脆道:“好,我说!我派遣亲信前来,一来是想看看妹妹过得好不?好,这是真的!我怕自己在北疆,有人欺负我妹妹,却?只是报喜不?报忧,说白?了,我根本不?信王家的任何人。”家宰叹气道:“小君子……老奴可是看着你长大的,你也不?信老奴么?”王沖冷笑:“是,你的确是看着我长大的,但你也是跟着王绾一起长大的,你是我那好伯伯的左膀右臂,我怎么信你?”家宰更是叹气,并没有再说话?。胡话?道:“二来呢?这才是重点。”王沖被迫无奈,咬牙切齿的道:“二来……我常年在外,族中情势根本不?了解,此次回咸阳,我便是冲着宗主之位来的,若不?了解王家的动向,如何能知己知彼?所以我才派了个探子,暗地?里?侦察王家,没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