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徐徐升起,天已大亮。马锅头一干人,沿崤函古道迤逦前行。尤贵凑近夜猫,示意他走慢一点,然后低语道:“你有没有瞧出什么来?”“呃?你说的是什么?”夜猫不明白尤贵的意思。“你看那挎剑的小东家,与昨天穿的不一样,他什么时候换的?在哪里换的?”夜猫笑道:“都是你看得仔细,不过人家换衣服又怎么了?就是在他妹妹屋里,换了衣服也”“也什么?深更半夜,在妹妹屋里换衣服,这是什么事?你看他那精神样,像一宿不睡觉的吗?或许在哪里睡来着。”夜猫听了,不禁眉头一蹙。暗忖:说也是,兄妹哪有这样的?小夏耳尖,听到了那二人的低语,也不做理会。一起六人,一气走出几十里,饭还没吃,早有些人困马乏,找到一处青草多的地方,准备歇息做饭吃。马锅头取下携带的小铁铲挖坑,尤贵找来几块石头与马锅头支锅,盘灶。陈福、夜猫去捡拾干柴。小夏、翠儿手提葫芦去溪边取水。此时丽日临空、艳阳高照,天气开始热起来。两人取了水,小夏要去洗那有血渍的衣服,翠儿也跟了来。陈福在后面叫道:“你们两个,总形影不离的,倒也理我们一理。”翠儿道:“他弄脏了衣服,要去洗一下,你是不也来帮忙?”陈福道:“洗他那点衣服,倒也用不着我。”小夏对翠儿道:“衣服我自己能洗,你去歇着,吃过饭,我们还要赶路。”翠儿嘟囔道:“有两个人,我不愿搭理。”小夏明白翠儿说的那两人是谁,考虑到翠儿任性,只没奈何的笑着摇摇头。那边的尤贵和夜猫还在私语:“听到了么?弄脏了衣服,半夜三更的,做什么来?怎么弄脏的?”夜猫道:“你是怀疑他们有见不得人的勾当?”尤贵奸笑道:“这是你说的,我可没这么说。”小夏找来一块大石头,安放在水边洗那带血的衣服。翠儿托着腮,坐在一边思考着什么衣服上的血渍半天才洗去。小夏把衣服晾晒在树干上,那边的饭也已做好,马锅头招呼大家吃饭。都把碗盛饭吃,却没有蔬菜,小夏拿出买的鹿脯来给大家吃,一起人都犹豫起来,马锅头见状笑了,抢先拿了吃,其他的人也才肯享用。用过饭,大家就地歇息,小夏趁机打了个盹。艳阳高照,天近响午,小夏晾晒的衣服也很快干了。马锅头招呼大家,收拾行李赶路。闲言少叙。下午申牌时分,一夥人早早去到了马锅头认定的一家客店歇宿。翌日天明起来,打火吃了饭食,小夏与店家算了钱,大家各自打拴了包裹,继续赶路。行出十几里,见到一个去处人头攒动,原来是一个集市。马锅头对大家说道:“那里正好有个集市,不妨去买些我们需要的东西。”大家于路边歇息,等待马锅头和陈福去“购物”。少间那二人买回了蔬菜,食盐等,还有几根绳子。一时间又多了些辎重。尤贵戏说道:“我们一边走,一边增加负重,可能还没到目的地,就带不动了。”马锅头道:“这倒不至于,不过我们回来时,马就没得骑了,所贩商品都要靠马托运。”:()泪湿红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