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州全面的包围,并没有卢家预测得那么好,也没有宇文化设计的蓝本那么精准。水泉关进攻后的撤离,意味着宇文化在东门的集结变得毫无意义。而北门杨庄的伏击被击破后。带给西边晋军的消息就是:你们打不过!至于南边。五沟矿虽然被拓跋井和耶律康占领,但是他们也付出了二万人死亡的代价。就在他们打算下一步计划的时候,蔚州已经破冰了。广昌县。张小四和候谦之配合得并不融洽。涂于关遭受到地雷阵的阻挡后,候谦之的二万人死伤了二千多人,却遭到张小四的冷嘲热讽。两方人马变得剑拔弩张。张小四提出绕道山尖洼的地方,改道攻打广昌县。谁知道……“侯将军,张家军的人实在没法在一起了,我们赶到山尖洼这个地方,他们的人多,将这里洗劫一番后,就连水源地都给污染了。”大军行动,少不了生活用水,之所以走这里,就是因为这里有水源地,否则几万人的大军,随便找个地方都能过去。“他们人呢?”“将军,他们五万人并没有在此修整,而是继续前行,我们只能等这里的水源清净以后,补充好水源才能前进啊。”张家军五万人,人补充了水源不算,马匹也在里面捣乱,完全没考虑后面人的给养。就这样一等,两个时辰过去了,完全补充完毕后,天色已经是下午。“我们这样往前走,再过一两个时辰也出不去。”十几里路,山路不好走,两个时辰还是能到的。但是候谦之的军队真不想和张小四的人在一起,谁知道后面还会出什么乱子。于是,候谦之便在山尖洼这个地方修整,等待第二天出发。张小四沿着山走,被向导带着偏离了九十度,直奔西南方向。山路不像草原,围着山走一绕就能多走几十里路。就这样,遇到一个村落。村民几乎没有反抗。被几万人围着,反抗也是徒劳。张家军倒也没有屠村,只要不反抗就行。村里仅有的姑娘媳妇,全被这些人糟蹋了。有几个想反抗的青壮,被自己村里的人死死按住,不让他们动弹。乱世之人,犹如无根的浮萍,哪怕是风大一点,都能将这些浮萍吹走,远遁他乡。向导本想折腾这群境外的张家军,没想到还祸害了一个村。索性第二天寻到一条路,朝着军镇方向而去。张小四也觉得方向不对。六十里路,修得不错,一个半时辰的骑马路程,就到了军镇。定州军在这里驻扎了五千人,而且这里有一个军需中转仓库,驿站和运输队也有六百多人。张家军距离军镇还有五里路,这里就做好了迎敌准备。“将军,我们发现前面有个小镇,里面驻扎了几千人的队伍!”“你说什么?这里有队伍驻扎,难道?……”张小四看了看两边的山林,心里有些不安了。“去把向导找过来!”随着一声喊,向导皮永贵已经不知去向。“看来我们被骗了!”一人冲着张小四哭诉道。“怕什么?几千人的一处地方,难道我们近五万大军,还能怕了不成?”自从成为亡国之人,走到哪儿不是过着刀尖舔血的日子,张小四早已麻木。地图显示,继续往前走,应该就是定州的地盘,这里守着几千人,说不定有什么宝贝,否则这里何必留人守卫。张小四的兵八成是骑兵,在草原就是好,只要胆子够大,打掉几个部落,就能获得无数的战马。路面足够宽,容得下十匹马一起往前冲,若挤一挤在路边上也能走马,十五匹马也行。浩浩荡荡的骑兵同时发出马蹄踩踏的声音,气势如洪水泛滥,汹涌澎湃,一泻千里。“敌人是骑兵,走山路不是他们的强项,我们先用弓箭抵御!”军镇的定州军指挥督军冲着队伍喊道,五千人分成三个阵营。第一排全部是盾与长枪在前,堵在道路中间,而且还有拒马桩辅助。前半山有一千多人的长弓手,专门射杀一字长蛇阵的骑兵,只要瞄准路,没有射不到的人和马。第三个列阵全部用的是砍刀,和腰间挂着的手雷。可以说,长弓手布置的位置不错,但是手雷安排的位置太靠后了。指挥督军的想法也简单,就是在盾兵之前扔出手雷,一炸一大片。可对于冲阵的盾兵而言,损失太大了。“敌人上来了啦,准备……”阵营的千户大喊道。紧接着百户也开始安抚手下的士兵,尤其是盾兵和枪兵,气势这块一定不能输。沿着山里,张家军的骑兵朝着军镇的守军冲来。长弓手千余箭矢飞来,可惜是侧面大夹角的射击,伤害不大,即便有些人身上插着箭矢,他们依旧没有倒下。当然也有人命中要害。百余骑当场死亡,也仅仅是人落马,被践踏成血泥染红路面。射在马匹身上的箭,一阵长鸣后,带着箭矢速度增强,在结阵的盾牌上猛烈撞击。第一排的阵地很快出现混乱,长枪刺向马背上的骑兵,骑兵挥刀砍向地面的步卒。第三列的士兵上前,先是扔出一波手雷后,便举刀朝着厮杀的敌人砍去。“轰……”“轰轰……”几百颗手雷在路面扎堆的骑兵身边爆炸,瞬间掀翻了很多战马和骑兵。烟雾仿佛被染红,四散在周围的都是血色,当然也有白色、红色、紫色,甚至还有一大滩黄色。厮杀的张家军再一次被爆炸声镇住,也只是短暂几息后,战斗依旧继续。持续的战斗,打了一个多时辰。驿站的老卒和负责运输的兵卒,也参加了战斗。一百多老卒,有死无生。三百多运输兵卒和二百多力夫,绝大多数人战死在往复式的拉锯战中。驿站到军营仅有的一片空地,也不过三百多步,全部是鲜血铺满地面。走路一个急冲,都能脚滑摔倒。张小四听到战损有万余人后,他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拔剑披甲亲自带人往前冲。:()穿越成废皇子,只想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