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英立刻挣扎起来,可?内监到底也是半个男人,力气不弱,又有两人,轻易便将她制得死死的。
那巾帕是早就准备好的,也不知?沾了?什么,不过几个呼吸,就将人弄晕
过去。
-
流水宴上,萧琰始终兴致缺缺,心中还有股莫名的烦躁。
上巳之宴,要吟诗作赋、展示文采,是以?今日前来的,大多是那些爱咬文嚼字的文臣,他也应付着,只是到底觉得缺了?点什么。
唯一的乐趣,大约就是女人了?。
可?是,不久前,连漂亮女人都离席了?。
他越发觉得意兴阑珊,也不知?是不是饮了?那杯鹿血酒的缘故,整个人还有些气性上涌的焦躁。
眼看方才又送了?新鲜卤肉上来,圣上兴起,尝了?两片,要着人给阿溶做肉糜送去,还给那漂亮女人也破例送一份。
圣上赐膳,并不罕见,罕见的是皇后的反应。
“好了?好了?,圣上快顾着自己吧!”她叹了?口气,亲手给圣上多斟了?一盏酒,奉至他的面前,又转身示意身后的两名内侍,“可?听到了??圣上要赐膳,还不快去!”
郑皇后的语气说不上和颜悦色,但到底是遵了?圣上的意思,听得萧崇寿心中熨帖。
看着妻子有些别扭的样子,萧崇寿忍不住微笑,同时捏了?下她的手心,轻声说:“皇后体贴,朕心甚慰。”
郑皇后掀起眼皮,嗔怪地瞪他一眼。
帝后二人眉眼几番来去,俨然已重修旧好。
皇后方才的所?作所?为,似乎只是忍了?一口气,好给圣上台阶下,并无异样,可?落在萧琰的眼中,却不太对劲。
旁人不知?,他却一清二楚,母后对穆云英的敌意,除了?因为阿溶,更多的,还是因为他这?个儿子。
以?她的心性,怎么可?能这?样忍下来?
他眯了?眯眼,指腹摩挲着银杯上凸起的花纹,无声地看着那两名内侍离去的背影。
片刻后,他也悄无声息地起身离席,沿着那两人离开的方向?行去。
就这?样一路远远看着,起初,他们?的确是去了?水榭,将穆云英带出来,可?渐渐的,前行的方向?就变得不大对劲。
穆云英显然也看出来了?,只是终究晚了?,再加上身为女子,手无缚鸡之力,一下便中了?招。
萧琰看得牙根咬紧,原本因喝了?酒而?有些发晕的脑袋,一下就被强行扯醒。
他眼看着那两人将穆云英抬入不远处的一座水榭中,随即快步离开,换了?个人高马大、魁梧粗硕的侍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