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有诱惑力了,不论是她的人,还是她的话。
额角有细汗渗出,一根葱尖似的食指轻轻拂过,激得他后背一麻,飞快地攥住她的手。
他想说,自?己?不是那?么“卑鄙无耻”的人,可话到嘴边,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
“我不会要大人递什么大逆不道、密谋反叛的信,也不必大人费心送往广陵,只要想办法?交给那?敲响登闻鼓之人便好,”她似乎能感?受到他的煎熬和?犹豫,不用他回答什么,“大人可耐心考虑,明早大人离开前若是答应,我便将信交给大人,大人可先看一看,如无不妥,再带出去。”
傅彦泽感?到自?己?忽然无法?思考,所有的心思都只停留在“明早”二字上。
“娘子这是何意?”
云英顿了顿,身子退开,不解地看着他。
“已是宵禁时刻,大人难道还要回去?岂不让人猜疑?还是大人担心老夫人?”
傅彦泽自?然不担心母亲,虽然他出来前,并未说要在外留宿,但母亲素来
不大管他的事,知道他做事从来有分?寸,一个晚上不在,不会太过担心。
他想的是别?的。
“我……宿在何处?”
云英指了指他们正坐着的这张坐榻。
“侯府虽大,可人多眼杂,只有此处最安全。”
傅彦泽感?到一阵干渴,脸已红得不能再红:“我睡在明间里。”
“大人难道想被阿猊瞧见?”
“男女有别?。”
哪有女人就这样邀外男与自?己?同屋而眠的!
云英沉默一瞬,说:“大人放心,我怀着身孕,不会对大人做什么。明日一早,茯苓会再出一趟府,去替我买早膳,到那?时,会将大人一并带回怀远坊,不会误了上朝的时辰。”
第132章出京看来,年关前后,便是他谋算的最……
傅彦泽当真在坐榻上卧了一夜。
这?一夜,他几乎没?有真正?睡着过?,模糊间,总是提着一分神在,明?明?隔了数丈的距离,却仿佛能感受到她深长?的呼吸一般。
屋里搁了冰鉴,本该半点不嫌闷热,可?他还是觉得身上一阵一阵发汗,烦躁的感觉挥之不去,像坐在小舟上一般,飘飘荡荡,朦胧不清。
清早起来,也?是那个女?人披衣散发,亲自下榻来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