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身边便只丹佩一人伺候擦洗,你也过?去?搭把手吧。”
在东宫,自太子妃先前寻的那名钱姓乳娘意外身故后,与皇孙有关的一切事宜便都不再经太子妃的手,如今在珠镜殿,她忽然要?让自己身边的宫女过?来帮忙,云英心中?更觉异样。
然而,在皇后面前,她们这些?下人毫无置喙余地,她只能?与丹佩交换个眼神,在众人注视下,将皇孙交给丹佩,带去?偏殿,自己则出了珠镜殿,沿原路返回东宫。
她只是个乳娘,来时因着皇孙的缘故才能?乘坐步撵,此刻独自回去?,自然只能?靠双腿走回去?。
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的一段路,一来一回要?耽搁不少时辰,加上她自己的衣裳因方才挡了一下,也湿了两处,回去?后,还得?先将自己的衣裳换了,才能?再去?珠镜殿,为了快些?给皇孙换上干净的衣裳,她不得?不加快脚步。
二月的天,不似冬日那般寒冷刺骨,带着微微的春风,从?面颊上拂过?时,清新温柔。
可羊乳在身上留下的温热湿润,在春风中?渐渐失了温度,透过?衣裳一层层染进来,直到贴上最里面的肌肤。
两块湿渍,一块在右侧胳膊上,另一处则在左胸处,逐渐冰凉的触感让她感到一丝不适。
她皱了皱眉,低头看?一眼自己的胸口,再度加快脚步。
只是,从?宫城内闱的门出去?不远,正要?拐进东面长长的甬道,眼前的路便被?一道高大的身影挡住。
“穆云英,”萧琰不大有规矩地半靠在墙边冲她扬了扬下巴,“这是从?哪儿来?走得?这么急。”
云英看?到他便觉得?有些?头痛。
她早先听?说,吴王这几年已不会再日日进出内闱,可偏偏她每回都能?遇见,也不知是什么厄运孽缘。
“吴王殿下,”她停下脚步,看?一眼前路,想尽量从?离他远的地方经过?,“奴婢从?珠镜殿来,现下要?回东宫一趟,给皇孙取干净的衣裳。时间?紧,烦请殿下容许奴婢告退。”
她说着就想离开。
萧琰眉心一跳,看?到她这副半点不想和他扯上关系的样子,心里的火便禁不住被?挑起。
“站住,”他长腿一迈,便又挡到她面前,抬手便准确地捏住她的下颚,迫使她抬起头来看?着自己,“把话说清楚,去?珠镜殿做什么了,怎么还要?换衣裳?”
仿佛嫌离得?不够近,他一边问,一边又上前少许,让自己与她相隔不过?半寸,目光则沿着她光洁的面容一点点移动,掠过?脸颊边缘的线条时,一下看?到她衣裳间?的湿渍。
杏色的衣裳,水迹十分显眼,那高高耸起的位置更是让他感到一阵口干舌燥。
他的脑海中?不禁闪现出第一回见她时的情形。
那么饱满,充盈着被?幼儿一吮便会涌出的乳汁。
喉结动了动,他努力?克制着,才没在这儿便直接将那最后的半寸距离挤掉,完全与之相触。
他眼神幽暗,嗓音更是一片喑哑,耳语似的嗤笑一声,问:“漏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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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镜殿中?,薛清絮在几人退下后,才命人重新呈上一碗羊乳,奉至郑皇后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