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眨了眨眼?,红着脸顺从地以舌尖抵住光滑的果子,将其重新自口中推出。
圆润的樱桃变得更加湿亮。
他侧身,往后半靠在隐囊上,将樱桃抬高,仰头放入自己口中。
腌渍过的果子,他平日总嫌甜腻,今日却?觉得格外?爽口,齿尖刺进果肉的那一刻,汁水在口中迸溅开来,那丰沛的口感?,让他几乎舍不得咽下去。
他的目光重新落回?她的脸庞,见她要拿帕子擦唇边沾到的乳酪,抬手按住,命令道?:“不许擦,自己舔。”
云英眸光轻颤,在他的注视下,伸出舌尖,将那洁白的乳酪一点点卷入口中。
萧元琮看得眯起了眼?。
他仿佛兴致极高,又拿了食案上的好几样点心,如法炮制,有的先入他口,有的则先入她口,一番你来我?往,直到将她喂得腹中半饱,眼?神迷离,面?上春意难受,才暂时罢休。
只是,云英注意到,从头到尾,他都没有吻过她的唇。
不论?是在靳昭的宅中,还是在马车上,又或者是在这里,他几乎都是用手逗弄她,弄得她承受不住,偶尔的亲吻两下,也从未碰过她的唇瓣。
原本她以为他是有些嫌弃她的,可如今瞧他的样子,倒像是要一道?道?地品尝,越是想要的,就越是要留到最后似的。
“好了,”他仿佛暂时玩够了,不打?算一次尝尽一道?菜,伸手在她嘴角抹了一下,便哑说,“去吧,孤给你半个时辰,若还有别的要交代的,一并与那人交代了便是。”
他说完,又替她理了理衣襟,将她松开,让守在外?面?的内监将她带去另一间更不起眼?的雅间。
如他所言,雅间里已然等着一名状师。
此人名叫祝一行,年?近半百,是延阳坊一带有名的状师,常替普通百姓仗义执言,在百姓中也声名不错,的确像她能找得到的人。
更重要的是,从他的语气中听来,他满以为是云英自己托人请他前来的。
果然是萧元琮的手笔。
她没多犹豫,将事?情与所求同祝一行说完,又约定好三日后拿着状纸递送至府衙。
临走前,祝一行问她是否还有什么事?要交代。
这一问,只是他身为状师的习惯而已,但云英却?想起萧元琮也说了同样的话。
她想了想,为了更稳妥,还是另外?拿出自己这些年?积攒下的所有银钱,签了契书,请祝一行再替她办一件事?。
若是从前,她自然舍不得一下拿出这么多银子,但如今有萧珠儿给她的那笔银子做底气,她不必再有那么多顾虑。
待事?情办妥,半个时辰也已过去,她亲自将祝一行送出酒楼,随后才回?来,沿着木梯上去,重新朝萧元琮的那间屋子行去。
只是,才行至三楼的转角处,就见不远处的台阶上,一道?熟悉的身影正倚在扶栏边的一根柱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