汀州,现为福建长汀县,它是客家人的首府,客家菜的传承地,客家人的集中聚集地。汀州古城始建于唐开元年间,期间几经改建,经唐,五代,宋,明,慢慢扩大。汀州,自古以来,少兵祸,少天灾,依山傍水,山清水秀,有卧龙山,有汀水横流,妥妥的洞天福地。《唐多令》宋,刘过。芦叶满汀洲,寒沙带浅流。二十年重过南楼,柳下系船犹未稳,能几日,又中秋。黄鹤断矶头,故人今在否?旧江山浑是新愁。欲买桂花同载酒,终不似,少年游。记住最后一句,要考的。八喜楼,八喜馆的前身。李子木端坐窗台,江源江离两兄弟作陪,看着熙熙攘攘的人们,几个年轻人谈兴正浓。饭桌上摆放着本地名菜,白斩河田鸡,清蒸野生光鱼,炒腊肉,再来几道时令小菜,美滋滋。轻抿一口店家自酿的米酒,李子木乐在其中。“殿下,不知这汀州怎么安排?”寒暄过去,大公子江源终于忍不住了,问出关键的话题。李子木看了一眼林道,两人眼神相对,林道点点头。接过话题,言道:“都是一家人,当然是商量着来。”林道准备拖一拖。“不知如何……?”江源打破砂锅问到底。“江刺史和大公子留一人镇守汀州,我们清源郡非常需要大公子这样的人才来相助。”李子木也不再藏着掖着,江源也算自己人了。殿下的意思很明显,他爹留下,看好自己。江源眼神一亮,激动的站起身,拜道:“愿为殿下效死!”“效死不需要,江公子言重了,“扬风”军暂时缺一主帅,泉州城的防务也是重中之重,不知……?”“江源愿为殿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江源激动的打摆子。“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走起。”你来我往,敬酒不断,气氛热闹起来。江离眼热不已,拉着他哥的衣襟,小声言道:“哥,哥,我,我……?”江源不想理他,装作看不见,听不到。这当着吉王殿下的面,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哥马上就是一城之守,或者是一军之将,妥妥的部堂高官,你给我玩呐?衣服都快要拉下来了,江源露出半个肩膀,挠挠的。“你咋了?”实在忍不住了。“我也想去。”“你去干吗?”“为殿下效死!”“呸!安心在家照顾爹。”“他不需要。”“照顾妹妹。”“妹妹要嫁人了。”“照顾你自己。”“我……,你是亲哥吗?我是捡来的吗?”江源气得脸红脖子粗,都是一个爹妈生的,你咋如此……如此另类?“我不,我要去见见世面。”江离的小倔强无处安放。哥哥去当大官了,妹妹嫁人了,独留我面对那个糟老头子?李子木和林道看着热闹,强忍着憋笑,酒水都喷出来了。“要不,等你妹妹出嫁的时候,可以一起来清源郡见见世面。”老姜林道怂恿道。“林伯父金玉良言啊!来来来,我敬伯父一杯。”江离心花怒放。离开了汀州,就是天高任鸟飞,哦哈哈!嫁个宝贝女儿,再搭上两个宝贝儿子,老姜就是老姜,江刺史应该哭晕在厕所。留个孤独老人在汀州养老,你们特么的高低给我留一个啊!变相抄家,可还行?正聊得嗨,一杆插着“林”字大旗的马车,招摇过市。气氛慢慢安静,顺着殿下的目光,众人也看到了“林”字大旗。“什么鬼?你家的?”“不可能。”“你兄弟?”“殿下,别闹!我独苗。”林道也纳闷了。“来人呐,拦下。”随喜站在窗台,一声尖锐的口哨,再一招手,护卫们纷纷上前,拦住马车的去路。“大胆,何人敢拦南昌府尹大人车驾?快快让开。”“这可是节度使大人,你们找屎吗?”众人大惊,节度使?正二品大员?什么鬼?李子木一震,这是哪位“大神”?“楼上是我清源郡的吉王殿下,还不下马。”护卫们也不怂,这二亩三分地,你不打听打听,还有我们王爷镇不住的场子?对面也是一惊,“什么鬼?吉王殿下?王爷?”马车里的人坐不住了,掀开门帘,下了马车。只见此人,身着常服,四十有余,身材魁梧,面色红润,棱角分明,浓浓的眉毛别具一格,举手投足间,行伍之气尽显,余威尚在。“姓林?南昌府尹?还是节度使?镇江节度使林仁肇?”李子木自言自语下,终于知道来人是谁了。林仁肇,祖籍福建建阳,闽籍武将,南唐第一鹰派代表人物,曾任镇江节度使,南都留守,南昌府尹。此人是五代十国排得上号的战将,还是相当靠前的大能人才。武艺谋略,治军理征,无一不精,曾经提出趁宋军攻南汉时,假装投降,带兵入川,切断宋的退路,妥妥的神仙操作。可惜李煜格局不够,未敢允许,导致宋军长驱直入,毫无后顾之忧,一年之内拿下了南汉。林仁肇做南昌府尹期间,得罪了南唐相国冯延巳,后被勾连陷害,掐着时间点,如今应该是被贬,回家闲居。哇……哈哈!捡到宝了。李子木三步并两步,快步下楼而来。“来,让本王看看府尹大人。”“被贬之人林仁肇见过吉王殿下。”“你是南昌府尹?”“曾经是……。”“镇江节度使?”“曾经是……。”八尺男儿林仁肇骚热难耐。活脱脱的打脸,可还行?:()唐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