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爸爸的车旁蹲到双腿发麻,才终于看到他的身影。
可还没等我跑过去给他一个惊喜。
却听见爸爸对着手机说:
“小竹,你放心,你不喜欢和小策相处,我们就让他在缅国多待几个月就是了。”
“我的儿子只要吃喝玩乐就好了,没必要费脑去算计小策,爸爸妈妈的心是永远偏着我们亲生儿子的。”
我躲在阴暗处死死捂住嘴巴。
听着和自己相处了二十几年的养父,在告诉他的亲生儿子,想教训我不用动脑,只要和他说一声就够了。
眼泪不间断地低落在地。
或许徐奇说得对,我就不该念着他们。
养恩早在我让秦家挤进京圈的时候,就偿还清了。
剩下的这些,只不过都是我自己舍不得罢了。
8
我将自己摔得浑身紫青的事,根本瞒不过徐奇的眼睛。
他发了好大一通火,连续几天,我挠个痒痒都要被他阴阳怪气一顿。
每次我耳朵听出茧子了,就会用被子蒙住头假哭:
“你骂吧,等你把我骂死了,我也好去找我亲生父母欢聚。”
徐奇安静了好半天,叹了口气:
“行了,咱们翻篇,我不会再说你了。”
我抗癌成功的希望渺茫,但也舍不得他担心,所以就笑着点头,说,好。
我更加努力地想要活下去。
再苦的药,也都面不改色地咽下去,打针打得再疼,我也没再吭一声。
徐奇联系上国外一位医治过和我相似病症的医生。
这次我没在拒绝,而是乖乖等着他帮我订机票,安排好一切事宜。
可就在我们离开的前一天,秦星竹趁着爸爸妈妈不注意跑来医院找我。
徐奇不可能给他好脸,一见到他就直接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