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闲庭又饮了一杯茶之后心绪渐渐平复下来。他看了一眼沉默不语的乔棣棠,有些后悔自己方才生气了。
“我方才是不是吓到你了?”
乔棣棠:“啊?没有啊。我知道大人最近很忙,心里定是想着朝事。”
当真是善解人意的好姑娘。
罢了,等太子的事情结束后再说吧。
“你还有事要跟我说?”
见顾闲庭点了出来,乔棣棠没再犹豫,问了出来。
“太子除了贪墨过江南的修河款和赈灾款外,还有没有贪墨过其他地方的赈灾银?”
顾闲庭虽不明白乔棣棠为何问这个问题,但他还是细细思索了一下,道:“有。两年前,江中发生旱灾,太子的人贪墨了朝廷拨的赈灾银。”
乔棣棠:“此事朝廷可有定论?”
顾闲庭:“有。跟此事相关的户部官员以及江中的知府全都被抓了,有的砍头,有的流放。”
乔棣棠皱眉:“既然事情闹得这么大,为何我没听过与太子有关?”
顾闲庭:“如同富商溺亡案一般,皇上保了太子,没将此事宣扬出去。”
乔棣棠:“皇上对太子就没有任何的惩戒吗?”
顾闲庭:“惩戒是有的。皇上将太子身边负责联络此事的詹士杀了,罚太子一个月不许参与朝堂之事。”
乔棣棠:“岂不是跟这次很像。”
顾闲庭:“嗯。皇上看重太子,一向不舍得罚他。在皇上看来太子只是想敛财,并非是想造反,所以一而再再而三地纵容他。”
乔棣棠:“若此事不解决以后岂不是还有可能发生类似的事情?”
顾闲庭:“是啊,所以——”
乔棣棠看向顾闲庭,二人眼神在这一刻对视。乔棣棠明白了顾闲庭未说完之话。
必须要除掉太子!
“你和王爷可想好了应对之策?”
顾闲庭:“嗯,王爷从云道长入手,我从太子涉及的案件入手,务必让皇上打消再次重用太子的念头。”
乔棣棠:“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