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王心虚地挪开目光,道:“好了好了,不喝了不喝了,喝酒没意思,吃菜吃菜。”
顾闲庭放下了酒杯。
乔棣棠见顾闲庭接连喝了几杯酒,被他身体不适,时不时看他几眼。
在顾闲庭看过来时,又快速挪开了目光。
坐在对面的诚王将二人的小动作看得清清楚楚的。他也不挑破,就坐在那里看戏。
饭后,顾闲庭送乔棣棠回齐家。
方才诚王在时乔棣棠还能维持一丝清明,上了马车后已经有些晕了,她闭上眼睛靠在车上休息。
顾闲庭看了她一眼,道:“乔姑娘在外一直这般逞强吗?”
乔棣棠缓了缓,睁开双眼。什么叫“一直”?她何时逞强过?
“我没喝醉过。”
顾闲庭想到那日在山上的情形,反问:“当真没喝醉过吗?”
乔棣棠蹙眉:“大人这是何意?”
顾闲庭没有回答。
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乔棣棠对顾闲庭有了基本的了解。顾闲庭绝对不会乱说话,他说的话一定有用意。
喝醉……所以,顾闲庭见过她喝醉的样子吗?
她何时喝醉过,还被顾闲庭看到了。
突然,她想到了最近喝醉的一次。那次是在罗幕的忌日,她去青山时喝多了酒,醉了。
那日她原本是在罗幕的墓前,醒来后就在别苑中了。她总觉得自己是被人抱下来的,但青儿告诉她是她自己下来的。
她原以为自己是在做梦,难不成不是梦?
“那日是大人将我从山上抱下来的?”
顾闲庭既没有肯定这件事,也没有否认。
乔棣棠心里突然有了一丝异样的感觉。
她原本以为顾闲庭去云城有公差,离开时顺便给自己捎了个消息。原来他也曾去寻过自己,还在她喝醉时守护在她身边。
“大人既然去见我了,为何后来没有出现?”
顾闲庭看向了乔棣棠,目光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