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强迫自己睁开眼睛,坐起身任由凉意侵袭清醒一会,再一步干脆掀开季时与的被子,躺了进去。
抚了抚她的额头,意料之内的低烧,才会导致她不停地翻身难受。
傅谨屹只好单手把她弄进怀里,面对着面,右手在她脊背上轻轻的拍,一下又一下。
这才终于安静了会。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傅谨屹觉察着怀里像抱了个小火炉,不得不拍拍她的脸。
季时与哼哼了声,把脸上不停扇着的手打开,却怎么也打不着。
迫不得已在神思混沌的时候睁开一条眼睛缝,“傅谨屹?怎么了?”
“再吃一颗退烧药。”随之一颗药丸被强硬的塞入嘴里,马不停蹄又倒了几口水进来。
他命令式的语气:“咽下去。”
季时与只好乖乖束手就擒,照做,才被放过。
傅谨屹再躺下时,已经清醒了许多,手机显示凌晨4点。
床头灯是亮着的,房间很大,才显得灯光那么昏弱。
倒在怀里的人,醒来前经过好几番挣扎,衣领的扣子被挣开几颗,肌肤在夜色里细腻光滑。
睡的不太安稳头发也凌乱,她的发丝偏细软,洗发水的香味幽深。
季时与睡得不太舒服,又四处拱了拱。
傅谨屹胸前不断被她研摩擦拭,三番两次后竟直接贴着他睡的严丝合缝,少女柔韧的身躯在他高大的身形下可以完全被笼罩。
在绝对力量下,人脑子里隐藏的劣根性思想,就会显得无处遁形。
季时与脸上因发着烧,升起两团酡红,气焰早就消失殆尽,只剩病态的柔弱,像一只有生命有温度的布偶娃娃,任人揉捏。
傅谨屹能明显感觉到某处极度不适,伸手把季时与箍住他腰身的手掰开,推到一旁,还没等他有其他动作,下一刻,女人独有的馨香又送入他鼻尖。
好似还是这块地盘睡得舒服,末了,还满意的蹭了蹭。
“癞皮狗。”
傅谨屹尝试了几次之后无果,伸手摸了摸她额头,烧已经退了下来,最后一次掰开她的手,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被子卷住她。
而后去了隔壁。
季时与朦朦胧胧觉得这一觉睡的很长,也很不安稳,隐约间有什么东西好像从未关紧的房门外进来。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又是那种轻轻的,湿乎乎黏答答的声响。
等等!又是!!!
季时与眼睛募的张开,惊恐之余还没容的下其他想法,却又猝然怔住。
房间里没有她想象里的任何东西,甚至连风吹动窗帘的情况都没有发生。
有的只是一只摇着尾巴,朝她吐舌头巡逻的小白狗。
白狗身后带着一串若隐若现的水渍。
谜题解开。
季时与心头紧绷的神经一瞬间散开。
小白狗的肉垫踩了雪水上来就是这种湿乎乎黏答答的声响,只不过昨天下午她没仔细看,双腿难敌四脚,等她追出去的时候,狗早跑了。
脑子完全恢复意识后,季时与看了眼时间已经是第二天下午1点。
房子里没有傅谨屹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