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经常健身,肌肉紧实,但梁舒音却觉得过了头,不太好看。
可陆祁溟腰线以上的部分,却让她有种赏心悦目的观感。
如果单从艺术欣赏的角度来看。
“看够了吗?”
被盯着的男人忽然出声。
他似乎并没有生气,相反,语气里带着一丝玩味,注视着她的那双眼睛,还勾勒着似有似无的笑。
“抱歉。”她将视线别开。
刚才盯着他看时,她并没有什么下流龌龊的想法,却忘了非礼勿视的道理。
总得说点什么,来解释下她突然的闯入。
“我来还伞。”
她嗓音平稳地解释,而后拉开单肩包的拉链,从里面摸出一把黑色折叠伞。
是那晚下雨,他借给她的。
不知何时有机会归还,她只能随身携带着。
这房间布置得极简,只有一张床和一个衣柜,连个沙发桌子都没有。
找不到放伞的地方,她只能伸了手,递给他。
男人觑了眼她手头的东西,没接。
他抓起床上的黑色t恤,兜头套上了,这才朝她缓缓走过来。
他走到她面前,微低头颈,盯着她。
在她没看见的时候,唇角扬起一个极浅的弧度。
这姑娘,不管什么时候,都是一副倔得要命的样子。
他就没见她低过头。
没见过她有不好意思的时候。
这还是第一次,她没看他。
见她不说话,陆祁溟又抬脚,朝她走进了一近。
她跟着后退一步。
于是两人一进一退,不知不觉,她被他逼到了墙角。
“不经允许,擅自闯入私人房间,就为了还一把破伞?”
他一手撑在她身侧的墙上,低头靠近了,带着男性荷尔蒙的气息,几乎喷在她鼻尖。
混合了松木香的淡淡烟草味,萦绕在她四周流动的空气中。
她下意识微偏了头。
于是,那带着颗粒感的低沉声嗓便落在她耳边。
如此清晰,还隐隐藏着威胁恐吓的味道。
“梁舒音,你当我这儿是什么想闯就闯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