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隐玉呼吸紊乱,视线模糊,“嗬嗬”作响的喉咙只能够发出气声,“你……做梦。”
“啧……”容礼一哂,刀尖横切喉结。
“唔……”少年痛苦的呜咽窒在喉口。
白隐玉阖上双眸,他大概是活不成了。也好,就死在这一刻好了。他没那么勇敢,也并非无私,只是比起被当做筹码和棋子来利用才能够获得苟延残喘的几息,他宁愿即刻赴死。
“住手!”一人匆忙赶来,粗声爆喝。
容礼手腕一顿,不是他要见的人。
“将军,”他淡淡地打着招呼,“别来无恙。”
“你住手,放开他,先放下。”风鸣没心思与之虚与委蛇,“有事好商量。”
“好商量……”容礼失笑,“将军是不是太高估自己了?在下要的,将军给不起。”
风鸣被他怼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容礼要什么,他心底明镜一般。可这小狐狸不能死,不然……殿下这几日的态度,他还有何不明白?
将军左右为难,“你杀了他,亦是徒劳。”
“怎么会徒劳?”容礼面色狠戾,吐字缓慢而清晰,“心尖上的人和心尖上的血,总要舍一个吧?”
“你!”风鸣未料到他竟如此直白地于大庭广众之下口出狂言。
人群先是一阵静默,大多数人并未当即听懂容礼话中深意。继而窃窃私语交头接耳,急欲以他人之口否定自己的荒诞猜测。
直到突然一人脱口,“他的意思是要取小殿下的心头血?”
“住口!”大司命断喝,“九重天上,岂容魔物如此放肆。”
“就是,他莫不是疯了,以这么一个小妖孽的性命要挟殿下,简直滑天下之大稽,异想天开。”
“要杀要剐你倒是快些下手,二人这般磨蹭,难道是在做戏不成?”
“闭嘴!”风鸣恨不得封了这帮人的嘴巴。
“你说话作数吗?”容礼好整以暇地对催他下手的神官发问。
“吾,吾……”神官被将军的眼刀剐得战战兢兢,转头求助,“请真君做主。”
天帝不至,小殿下未临,诸人以丹灵真君为主心骨。
容礼似笑非笑,“既然一个两个有脸做缩头乌龟,那便请真君拿个主意吧。”
“公子……”老神君畏难。
“少,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