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武将,只要上过沙场的自然都受过些伤的,冯老太爷自然也有。
此时冯老太爷就正好撞到旧患上了,一时疼得脸色都变了,汗水直冒。
而周冯氏到底是妇道人家,拼命一撞之后,自己也被反弹着跌坐在地了。
但周冯氏如今是不要脸面了,一坐在地她也不起来了,捶打着地面,还不时在地上滚两圈,哭着继续大骂。
这下引来更多人来瞧。
冯老太爷觉着丢不起这脸,便忍着腰上的剧痛,道:“你个泼妇,要不是因着要管你们家这些破事儿,我如今能连大将军一职都丢了吗?”
周冯氏如今那里管你是真帮过了,还是撩手没管的,他们周家今日就要刑押会原籍了,以后都不得翻身只能靠银子过日子,所以不管说什么她都要把五千两银子给要回来的,所以她就在那打滚耍泼,你能拿她如何的。
这时宫里内务府的人来了。
冯老太爷不再是大将军,自然不能再住御赐的大将军府了。
可冯老太爷也是今儿才递的折子告老,内务府自然也不能这么巴巴就来赶人,但他们是来拆大将军府的匾额的。
就是这么恰巧,让内务府的大总管听到了冯老太爷的话,老远就听到这位大总管桀桀的笑声,“哟,听说不是老将军自己递的折子告老吗?这会子怎么说得好像是圣上罢免了老将军一样?”
冯老太爷背上一寒,才要好说话,就听周冯氏又道:“果然是因上梁不正下梁歪的,连皇上的都敢赖的人,更别说落井下石的贪了我们家的银子了。”
内务府大总管一听,道:“既如此,那老将军就恕杂家可不敢瞒了,回宫定要回明皇上了。”
眼看着事儿就要越闹越大了,冯老太爷怕周冯氏在一旁煽风点火的,就忙让随从拍门取银子来,打发了周冯氏再说。
拿回了银子,周冯氏自己都觉着好似脱了一层皮,坐在车马里,紧紧地搂着银子,一路落泪不止地往周家去了。
周家走那时,霍榷有去送。
周广博身负枷锁,满面憔悴与呆滞地坐在囚车中。
周广博的囚车之后,是周冯氏和霍韵的车马。
周冯氏是知败落了,无心再去应酬任何人。
霍韵则是因怨霍榷,她怨霍榷几次三番地不帮周祺嵘谋差事,不然周广博也不会铤而走险,让周家落如此地步,所以霍韵亦不见霍榷。
只周祺嵘下马来,可他一时也不知对霍榷说什么,一拱手便又作罢,翻身上马,随囚车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