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氏几次三番的同当时还在闺中的霍夫人说起这遗憾。
当时左姨娘也同官氏要好,就劝说了官氏。
霍夫人也没有不劝的。
只是官氏却道:“侯爷常年沙场征战,最是生死难料,我若不能早早给侯爷留下血脉香火,一旦侯爷有什么不测,我便是霍家的罪人。我听说城外有个郑道婆最是灵验,有求于她的没有不成的,求子更是灵验。我如今不便,不如你们代我去瞧瞧,若是真像传说的那样灵验,你们就帮我要个方子回来。”
霍夫人就是这样识得的郑道婆,如今的明过师太。
起先霍夫人是不信,但拗不过官氏三天两头地打发人来问起的,就帮着要了一方子。
那方子果真灵验了,两月的功夫官氏就传出了喜讯。
镇远府上下没有不高兴的,只是还都不知道这孩子非顺其自然得来的,而是靠药物强行怀上的。
也正因这非顺其自然,官氏在生产霍杙之时付出了代价,险些连命都保不住了。
就是月子里精心调养,都不能将补全了元气,以后都不宜再有孕了。
终得了子嗣,官氏到底还是高兴的,心也安了不少,霍荣怜惜她的辛苦待她自然越发恩爱了。
可靠药物强行得来的孩子,到底有些先天的不足。
霍杙也是如此,身子骨很弱,每每稍不留意就大病小病不断。
这些霍夫人都看在眼里,就计上兴头。
在又一回霍杙得病时,霍夫人便劝说官氏道:“不是我说晦气话,只是我实在为你揪心,侯爷身边只大哥儿一个子嗣如何能成的。不说旁的,就是看大哥儿如今这身子骨,那天要是……还是得再有一个哥儿才能安心的。”
官氏原就是个耳根子软的,一听霍夫人这话,就也犹豫了,“话是这般说,可我如今的身子太医说不能再有了的,避子汤更是每天一碗,不能拉下的,如何能再有的。也不知侯爷怎么就那么子嗣艰难的,开脸了几个,起先还有信儿的可就是一个两个都坐不住的。”官氏边说边哀声叹气的。
霍夫人又道:“旁人的那里能同亲生的比,不说别的就京城里庶子为争家财,坑害嫡子的事儿还少吗?”
官氏一听自然也是怕的,抓着霍夫人的手,“就是这话,我娘家里就有这种事儿,你说好好的例子摆在那里我怎么就想不到的,险些就害了大哥儿的。只是如今就是侯爷对我也小心的,我一日忘了用避子汤,他都盯着我补上的,如何是好?”
霍夫人就悄悄对官氏道:“我听说郑道婆那就有一味药,吃了,也不管是什么避子汤、红花汤的一概都化解了药效去。”
官氏听了眼前一亮,“有这等好药?”少时又黯然了,“可就是有了这药,他们都说我的身子骨还弱,怕是也坐不住。”
霍夫人道:“瞧你,太医不过是说不宜再孕,不是不能再孕,且如今都过去大半年了,这半年的调养我瞧着你就很好了。”
官氏也以为是,“我也是这么说的,我自己觉着就没什么了。”
两人一言定,过了几日果然霍夫人就打发人捎东西来给官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