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敢不捧场,虽不敢说有袁瑶哼的那么好听,可好歹也是能入耳的,儿子竟然嫌弃他。
霍榷虎着脸,磨着牙,“霍佑,转身过来。”
佑哥儿用肥手捂住眼睛,漏个大大的指缝偷看霍榷,“肉肉睡睡了。”
霍榷:“……”
父纲不能不振,霍榷决心道。
于是上房里的众丫鬟,就见霍榷又把佑哥儿给拎了起来,一顿教训。
这些把佑哥儿个教训精神了,觉也不睡了。
霍榷无法,只得等袁瑶回来再说吧,就打起了棋谱。
可没人同佑哥儿玩,佑哥儿那里能让你清静打棋谱的。
佑哥儿起先也怕霍榷骂的,就用小肉爪一点一点地往棋枰上挪。
挪一点儿,瞧一眼霍榷,看霍榷没瞧见,佑哥儿就自个在那里乐,笑得口水直往下淌。
霍榷:“……”
终于肉爪子凑近一枚黑子了,佑哥儿一爪子就挠过去,把黑子抄手里了,越发高兴了。
怕霍榷问他要回棋子的,佑哥儿拿着棋子就爬炕里头去角落去了,眨巴着眼睛以静制动,看霍榷反应的。
霍榷才不理儿子的,谁让儿子嫌他哼的曲儿不好听的,就从黑子棋合里又那了一枚黑子放那处去。
佑哥儿见霍榷没理他,虽拿到棋子了,却也不高兴了,吭哧吭哧地爬回来,霍榷还是不理他。
佑哥儿扶着炕桌站了起来,张开小肉爪伸到霍榷面前,“爹爹。”要把掌心里的黑子还霍榷,除了险些把小指尖捅霍榷鼻孔里了,其实都还好的。
可霍榷一扭头,就不要佑哥儿的。
佑哥儿就非要他爹要回去,“哒噗,爹爹。”于是肉爪儿又递那边去。
霍榷又拧头这边来。
几个来回,佑哥儿也生气,两肉爪就在棋枰上一通搅和,把霍榷摆得好好的棋局给搅乱了,这才有了袁瑶回来瞧见的这一幕了。
“这你还能和儿子置气的。”袁瑶接过儿子递得老长的手,把儿子抱起,只轻轻拍了拍佑哥儿的后背,佑哥儿就张着嘴巴,皱着鼻子打小呵欠了。
袁瑶抱着佑哥儿也就在屋里走几个来回,佑哥儿就睡着了。
把佑哥儿放暖阁里,落了帐子,这才去卸去身上的冠服,又盥洗了一番,这才到西次间里同霍榷说了今儿晚上宫里发生的事儿。
霍榷听了默然许久,才道:“你和佑哥儿在京郊那处农庄住着时,没少受顾敏照顾的,如今能还他一分半点的情也是好的。”
罢了,霍榷将棋谱放下,意味深长的直念叨“敏重”二字。
袁瑶也想了一会子,“只是这顾姑娘,以后……”
话故意不说全的,但夫妻两人却心照不宣的。
那一夜便无话了。
翌日,霍榷早朝归来,说祯武帝对太后王家一党发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