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袁瑶这般说,宋凤兰也只能是这么想的。
只是宋凤兰到底咽不下去这口气,又对袁瑶道:“反正这事儿,我是不能这么轻易就答应了的,不然有了一回,必定还有下回的,也没有婆婆这么干涉儿子儿媳妇屋里的事儿的。”说着宋凤兰就走了。
袁瑶没说什么,带着霍夫人给的碎玉,回了西院让人把碎玉安置到岸汀苑里去,就进了漱墨阁。
上房东次间炕上,霍榷和佑哥儿还在酣睡,袁瑶心中虽烦闷,却也没去叫醒他们父子。
袁瑶就坐在正间的太师椅上,一手撑下巴,微微眯起眼睛来。
自生了佑哥儿后,袁瑶已很少这般了。
青素知道袁瑶只忖度要紧的事儿才这样,也不让人打搅,只静静守在一边听吩咐的。
其实随了霍夫人的愿,也不是全无好处的。
沈娆身有密旨,一直找不出来对袁瑶来说到底是个不确定,这许是个让沈娆自己拿出密旨的机会。
想罢,袁瑶也不再耿耿于怀那点子不快了。
看看自鸣钟也是该叫醒佑哥儿的时候了,不然佑哥儿睡过了,夜里精神了折腾得不行。
袁瑶掀开玉珠帘子,进到东次间去,帘子一时淅淅沥沥地响了一阵。
霍榷虽稍有醉意,可到底是警觉的,只是没睁眼,因听到是他熟悉的脚步声。
等脚步声近了,霍榷一伸手把人给拉扯到了炕上,还趁机亲了一口,三人同躺炕上的。
“二爷,小心压着佑哥儿。”袁瑶道。
袁瑶刚说完,佑哥儿就探出睡得红扑扑的小脑袋,“娘。”一面张着小嘴巴打着呵欠,一面用小肉拳头揉鼻子,接着咕噜噜地从被窝里爬出来,坐在袁瑶和霍榷的中间,小脚心对着,十个粉嫩的小脚趾一动一动的,这边瞧瞧他爹,这边瞧瞧他娘,然后不动了。
也是被佑哥儿尿多了,一看佑哥儿不动了,还打了个激灵,霍榷立时就知道发生了什么,猛地从炕上弹了起来,“霍佑你给我忍着,敢再尿我身上,就我塞痰盂里存着。”
佑哥儿举着两个小肉拳头,又打了个激灵,貌似已经尿完了,佑哥儿嘟着小嘴巴无辜地看着霍榷,“哒噗。”
“……”霍榷就觉着座褥上一阵潮湿,把他的衣摆都润湿了。
青素等端来痰盂,袁瑶忙掀开被褥把佑哥儿抱起把尿。
那里还尿得出的,佑哥儿就着把尿的姿势伸了个小懒腰,最后摸摸自己露在衣衫外头的小肚皮,咧嘴对着霍榷笑呵呵的,“爹爹,高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