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一家子的生计都靠草围堂的,可如今草围堂做不下生意了,二郎见没活路了,寻了一日在当街的草围堂门口就上吊,直说是韩姨妈逼死的他。
这事儿闹打了,把巡城御史都给惊动了,朝堂之上直参韩塬瀚纵容家人为非作歹,逼出人命来。
有人就出来道,韩塬瀚已自立门户,逼死人的是韩塬瀚的嫡母——韩刘氏。
又说,近来韩刘氏在京城以十皇子外祖母的身份,四处放利子钱,欺压祸害一方的。
虽说这事儿看着热闹,可在祯武帝看来到底不是多大的事儿,就申饬了韩塬瀚一番,又下令收回当初赐给韩家的宅邸,就算过去了。
韩家是一时间既没了银子又没了宅子,当韩姨妈听到这消息时,一口气血没压住喷了出来,口嘴歪斜了,人也厥了过去。
等大夫来一看,说是中风了,得用人参吊着。
还想要吃人参?
韩父韩孟此时恨不得把韩姨妈给掐死去,一听说韩姨妈不中用了,就命人把韩姨妈挪到小耳房去,常任由韩姨妈一人在里头,弄得屎尿满身的。
宅子没了,只要回娘家去要银子买就有了,郝氏想得容易,就忙写信回娘家要银子了,可郝家却说,他们拿银子供着韩家,不过是看在韩塬瀚上头多些,如今韩家却把韩塬瀚给踢出家门了,他们还供韩家做什么。
银子自然就没有了,韩家一大家子只得回以前住的那三进的小院挤着了,韩孟还想让韩塬瀚回来的,可家里又添了几口人了,住不进了。
韩孟便让韩塬瀚的妻子白灵进宫去求韩施巧的。
虽说韩施巧在宫里看着风光,可到底手上也没松动银子使的,所以她能做的就是赐出各种名贵药材来,给韩姨妈治病的。
听了这些经过,袁瑶那里还会不明白的,这里头绝对有霍榷的影儿,便道:“二爷,妾身不委屈。”
霍榷拉过袁瑶的手,两人十指交缠,道:“你曾与我风雨同舟,患难与共,不离不弃。我霍榷对天起誓,绝不会再让你受委屈了。”
罢了,两人一道笑看着佑哥儿把小老虎给揪炸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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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五的早上,袁瑶把睡得四仰八叉的儿子给抱起,把佑哥儿身上的小衣裳拉了拉,盖住佑哥儿白嫩嫩圆滚滚的小肚皮。
袁瑶就这么抱着佑哥儿在屋里回来走了几趟,才把佑哥儿给叫醒,“佑儿,娘的好宝贝。”袁瑶亲了口儿子睡得红扑扑的小脸蛋。
佑哥儿翘着小指头揉揉眼睛,裂着嘴对他娘一笑,“娘,哦哦,喵。”
喵是佑哥儿对小老虎的称呼,也可说是小老虎的名儿了。
可怜未来堂堂的万兽之王,到佑哥儿嘴里成了喵。
为这小老虎,霍榷还专门在西院腾出了芷兰院,给儿子养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