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哥儿也不是头回来,熟悉得很,进屋就倾着身子往仅哥儿那里扑,“哒噗,咿呀哟……”
仅哥儿一听笑了,“佑哥儿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佑哥儿越来越压手了,挣扎得厉害时,就霍榷能抱得住他,袁瑶不成,所以袁瑶赶紧把他往仅哥儿炕上放,
佑哥儿坐仅哥儿对面,小短腿一盘,很正经地道:“啊呀,咿呀哟。”
“还是不懂。”仅哥儿茫然地看向袁瑶。
袁瑶摸摸仅哥儿的头,道:“这可是佑哥儿才学的,她是在说,‘兄道友,弟道恭。’”
佑哥儿跟着又念了一遍,“啊呀,咿呀哟。”
渡己不禁道:“这也差太远了吧,没个音儿对的。”
佑哥儿知道渡己在说他,不高兴了,鼓着腮帮子,“哒噗。”
仅哥儿却很高兴,抱着佑哥儿,亲了口佑哥儿开始长毛的脑门。
佑哥儿自然也有回礼的,只是五短身材凑不到仅哥儿脸上去,只在空中用力发出“吧啊”一声,当亲过了,然后就自己在一边玩仅哥儿那只能啄米的木公鸡。
明过师太这才过来,给仅哥儿扶脉。
“你是也大夫吗?”仅哥儿小心地问道,因他着实是吃药吃怕了。
明过师太道:“贫尼只是个出家人,不敢当救死扶伤的大夫之名。”
“那你为何在屋里也要戴着帽子?”仅哥儿又问道。
“因贫尼面容丑陋,唯恐惊吓到小公子。”明过师太实说道。
仅哥儿一听明过师太不是大夫,他便放下心了,所以明过师太给他诊脉时,仅哥儿很是配合。
罢了,就让小哥两玩去了。
宋凤兰首先便问道:“大师瞧着,可还治得治不得?”
明过师太道:“贫尼冒昧,且先要问问奶奶,小施主出生时,是否连日发热、多汗、乏力、烦躁,还伴随着腹泻。”
宋凤兰忙点头道:“正是,那时都只说是奶娘吃了过于燥补的,调养不当,仅哥儿吃了她的奶才这样的。”
明过师太摇摇头叹息道:“果然是那时耽误了。其实那时仔细查看,会发觉小施主腿脚张力不足,筋腱反应无能,倘若那时及时行针用药通了关窍,自身便会将毒排出,断无今日之患了。否则毒入肢体,使筋腱长时兴奋受累不得缓解,轻者手脚不良,重者瘫痪。”
宋凤兰一听哇地哭了起来,“想来我大姐儿也正是因此而……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