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远侯接着说道:“骑兵虽勇猛机动,可也并非无敌,想要发挥骑兵之所长,定要平原开阔之地。”
众位总兵都点头。
“反之,山川丘陵之处,骑兵便发挥不出所长,形同被拔了牙的狼。”镇远侯道。
镇远侯话一出,霍榷便明白他的意思,下意识看向帐外密林丛丛的丘陵。
而萧宁等人则回想这两月来,镇远侯且战且败,且败且退,只有当蛮夷欲要攻向京城方向时,镇远侯才拼死抵抗,不然就似要保留实力般,从不同蛮夷硬拼,难道他是故意的?
镇远侯扫过众位总兵,道:“没错,正是我有意为之。大漠荒凉,任凭胡丹骑兵驰骋,对我大汉步兵却是不利,只有将胡丹军往我腹地山川之处引来,我军方有一胜的可能。”
八位总兵纷纷称是,各抒己见。
萧宁道:“再加之胡丹军屡战屡胜,早有骄兵之势,只要放出我军在此安营驻军的风声给他们的探子,他们是不会提防定来偷袭的。”
最后镇远侯部署各军作战埋伏的地点。
众位总兵都知道,这战至关重要,倘若这一战不能胜,过了此处丘陵地带,后头便是中原内陆,如同胡丹大漠一般平整开阔,那时便再无法阻挡胡丹的铁蹄了。
最后镇远侯有意拿自己做饵,诱敌进山林。
一直默不作声的霍榷终于发作了,“大帅,你已负伤,到时别诱敌不成,反成我等负累。”
霍荣就是用右手指点舆图分布排兵之时就很吃力,再看霍荣那一面汗珠,就可知他在硬撑,霍榷那里会看不出的。
镇远侯一听,冷哼道:“那你说该何人做饵?”
萧宁拱手请战道:“大帅,末将愿往。”
镇远侯摇摇头,“你不成,你与王晖所埋伏之处,旁人代替不的。”
接着又有数人请命,镇远侯均否决了。
最后霍榷上前道:“这般说来,只下官最为合适。”
镇远侯右手一掌拍在案上,“放肆,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也敢大言不惭。”因用力,霍荣肩胛上的伤口似乎又开裂了,单衣里的那片红,在慢慢地向外染开了。
自霍榷到军中来,早同军中将士一道同杀敌共进退,手上功夫虽比镇远侯和几位总兵差些,可他胜在用兵诡道,让人防不胜防,总能全身而退。
众人见镇远侯盛怒,便都劝说,让霍榷要替父上阵的事就暂且作罢了。
接下来的日子,一切皆按当日部署进行。
这日风和日丽,大汉军照旧进行着日常的操练,胡丹却从天而降般,冲杀进军营。
大汉军众将士一阵慌乱,各自抱头鼠窜,那里看得出有军法有纪律的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