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什么事儿?”霍榷问道。
青梅进来回话了,“回二爷,二奶奶,是黄姨娘非要求见二爷二奶奶。青素姐姐说二爷二奶奶不见人,她还不信,如今跪在外头赖着不走不说,还哭闹了起来。”青梅性子直,把对春雨的不满都摆脸上了。
“春雨?”袁瑶一愣,和霍榷稍稍一忖度便明白了春雨的来意。
霍榷和王姮正闹着要和离,春雨是王姮的陪嫁丫头,王姮回了南阳伯府,她自然也要跟着回去的。
可春雨是服侍过霍榷的,还有过孩子的,这样的人回去了那里还有什么好下场的。
袁瑶看了霍榷一眼,见他点点头,袁瑶才道:“让她进来吧。”
听到能进去,春雨如获大赦,刻不容缓便进了上房。
来到袁瑶和霍榷面前,直接就跪倒在袁瑶脚下,头闷响地重重叩地上了,“求二爷、二奶奶救救婢妾,婢妾今后给二爷、二奶奶做牛做马,绝无怨言。”
这些日子以来的相处,袁瑶知道,春雨求心眼有些到底不坏,还算本分的人。
袁瑶道:“你到底也是二爷的侍妾,留下也无可厚非,你放心吧。”
春雨满心感激,重重地给袁瑶和霍榷磕了几个头,便被霍榷打发出去。
只是不知为何,春雨起身后一步几回头的,欲言又止。
袁瑶以为春雨是在担心南阳伯府的人会强行将她带走,于是袁瑶道:“你不如现在就搬过漱墨阁来吧。”
春雨忽然又扑跪了过来,却向霍榷道:“二……二爷,大奶奶她……她……心里是早有人了的。”
霍榷眉头动了动。
春雨见霍榷面上无什表情,这才敢接着往下说:“婢妾和秋风最是要好,婢妾落魄之时,秋风也时常接济婢妾。前些日子,秋风偷偷告诉婢妾,大奶奶在被二爷赶回伯府时,私下又见了那人,还……还私下约定了终生。二爷,如今南阳伯府这般逼着和二爷和离,想来一定是伯府里发现不妥了,又闹不过大奶奶,这才闹和离的。”
也不怪春雨这般的猜想,到底是她的见识面就这些。
不过王姮竟然心有所属这点,却让袁瑶和霍榷有了想法。
“王氏心里的男人是谁?”霍榷问道。
春雨迟疑了片刻道:“是西陵王世子。”
“宋儒壑?!”霍榷喃喃道,片刻后又问春雨,“南阳府里有什么人和王姮有仇的?”
翌日早朝,南阳伯王諲让人参了远在宁武关的霍荣一本,王諲也知道这种事儿急不来,除非霍荣犯下大错,不然不可能一蹴而就,但只要每日弹劾霍荣一本,积少成多,祯武帝多少都会对霍荣起了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