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凤兰冷冷道:“官陶阳,我要让你生不如死。”
这时,外头传来哭求声,“求姐姐了,求姐姐了……”
宋凤兰正无处宣泄心头恨的时候,向着外头就道:“广袖你死了不成,这等敢在这闹腾的,拖出打了板子再说。”
“大奶奶饶命,大奶奶呜呜……”听着就是被人捂住了口嘴,拖远了的动静。
“到底因的什么事儿?”宋凤兰又喝道。
广袖从外头进来,怯怯道:“是官姨奶奶的丫头,说官姨奶奶旧病又犯了,让来取对牌请太医的。”
“呸。”宋凤兰恶狠狠地啐了一口,厉声道:“让她去死。”
宋婆子却默然心上来一计,拉住宋凤兰道:“奶奶,老奴觉着这是官陶阳那贱人在自寻死路,既然她自己送上门来的,奶奶何必跟她手软的。”
宋凤兰回头道:“怎么讲?”
宋婆子在宋凤兰耳边就是一阵耳语。
宋凤兰的冷然的面上又现了阴森,且开始冷笑了起来,“哈哈……好,好,好。”后,对广袖道:“取我对牌来,去太医院请郑太医来,若是不见,就到他府上请来,这可是往日里给我们官姨奶奶瞧开的,换了别人可不好了,哈哈……”
广袖虽不解,可不敢多问,急急到里屋取了对牌,交给一个婆子就赶紧去请太医了。
再说侯府的家庙里。
官陶阳在庙里也有些时日了,当初不明不白的就被霍老太君禁闭在庙中的诧异,早已过去,如今她一心记挂着俍哥儿,宋凤兰的性子她太清楚了,虽说如今宋凤兰不敢对俍哥儿做什么手脚的,可难说她不会哄着骗着教俍哥儿做些什么自毁前程的事儿来,官陶阳心急如焚的,千方百计地想出去。
是霍老太君关的她,自然只有霍老太君才能放的她,官陶阳自然知道,且这些她也摸准了霍老太君的脉,只要勾起霍老太君的怜悯之心,没有什么事儿是不成的。
所以官陶阳决心使一回苦肉计,这气候让自己病了再简单不过了的,一回两回地让人去请大夫。
按官陶阳的盘算,最后重病一回,霍老太君定会放了她出去,于是今夜她又故技重施,打发了人去请太医,宋凤兰恨她自然是不会请来太医,只会拖着,到了明日她只要装着已经命悬一线了,霍老太君心疼她病,又心疼她在庙中受了不公,以后是绝不会再禁闭她在庙中了。
官陶阳的打算是极好了,可人算不如天算,宋凤兰把郑太医给请来了,身边还跟来了霍老太君身边的婆子。
郑太医扶了脉,只道是郁气凝结在心,让放宽心,开了方子便走了。
霍老太君的婆子听了就回寿春堂回话去了。
而看守官陶阳的婆子就拿了方子给宋凤兰处取对牌到库房去取药,煎了。
这婆子也是霍老太君的人,如今官陶阳虽紧闭了,可霍老太君总不时传她过去回话的,婆子自然是不敢怠慢官陶阳。
药煎好了,婆子小心端给官陶阳,“姨奶奶,药好了,趁热吃了身子才好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