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榷用指尖解开她的双眉,轻拍她的背后,驱赶着她的噩梦。霍榷只觉对她,满是歉疚,可他如今能做的除了爱她多些再多些,他还能为她做些什么?
从翠湖院出来,王姮一身火气到底没消多少,回濉溪院的动静,霍榷自然也听到了。
霍榷脑中闪过一念,忽然呢喃道:“世子位、大哥和外孙女,三者不可兼得时,你又会放弃哪样?”
这三样是霍老太君一心要争取和维护的,但反之也可说是霍老太君的软肋。
罢了,霍榷小心从袁瑶身边起身。
青素和宫嬷嬷回漱墨阁清点袁瑶的物什,留在屋里伺候的是青丝和青梅,霍榷对她们道:“小心伺候你们二奶奶,别让人搅醒了她,我去去就回。”说完就往王姮屋里去。
夏日和秋风在见霍榷过来时,脸上可用惊喜万分来形容,可两人一想到王姮正在屋里发飙砸东西,一时心又凉了。
秋风在夏日的示意下,硬着头皮进去劝王姮。
等到霍榷近了门前,就听到王姮骂道:“那个连自己老婆子孩子都差点没保住,最后还窝窝囊囊如同丧家之犬一样连仇都不敢报的懦夫,他还有脸面来,要我早就一头碰死了。”
一直守在门外迎霍榷的夏日也听到了,只见霍榷一阵凛然脸上自然也不会好看。
夏日以为霍榷会扭头就走,刚要劝就见霍榷大步进了屋里。
还未来得及跟进去服侍,夏日就听霍榷在屋里道:“你既然对我不满,那你就回娘家去住几日吧。”
赐婚是不可和离也不可休妻,但没说不可把人送回娘家去住,且在娘家会住多久,何时再来接,就大有文章可做了。
夏日和秋风不明白,可巩嬷嬷是老人那里会不懂的,这回去一住就怕是一辈子了。
王姮也不懂,听了立马就蹦了起来,“回就回,霍榷,有种你一辈子别来接我。”
巩嬷嬷顿时慌了手脚,想代王姮说几句软话,却听霍榷道:“也好,经这一遭,你也该进宫去给皇后娘娘请安了。”
巩嬷嬷又愣住了,王姮回娘家,肯定将在侯府里受的委屈告状的,霍榷又提皇后娘娘,这是还让王姮把状告到宫里去??
霍榷说完就出去吩咐备车给王姮,完了才回到袁瑶的屋里。
见袁瑶睡得依然安稳,霍榷松了口气,先到熏笼边驱走身上的寒气,再小心地将袁瑶抱到床上去,自己也躺了上去,陪她睡了一觉。
王姮闹着要回娘家去,府里的人现下都没有心思去管顾她,京城到底是历经了一劫的,生死可不管你的贵贱,一时间镇远府里接了不少的讣闻。
就说镇远府对街的都督府,一日就去了三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