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陶阳大惊失色,更尖叫了起来,“不。”也不顾上手里的缠丝玛瑙盘了,一把就要袁瑶给推开,把糖糕都摔了一地。
袁瑶早有准备,故而只踉跄了几步,又有青素在旁及时扶住,便稳住了。
官陶阳的失态冲动之举,自然在场的都看清楚了的,不由都讶异地看着她。
“官姨娘,我们二奶奶不过是喂俍哥儿吃块糖糕而已,又不是喂他吃砒霜,你这是做什么?”王姮故意道。
果然,王姮这话一出,不少就持疑惑的目光看向都掉地上的藕粉桂糖糕。
官陶阳紧紧地抱住俍哥儿,知道自己坏了事儿,强扯出一丝僵硬的笑,“榷……榷大奶奶玩笑了,俍哥儿才吃的药汤,和藕粉桂糖糕相冲,所以我才莽撞了。”
在场的可有不少是经历得多了,官陶阳这话有多欲盖弥彰,她们门清得很,特别是霍夫人。
霍夫人就像笼了一身的阴森,在她刚要说话之时,霍杙和霍榷从外头冲了进来。
“快,赶紧都家去,有人围了京城,要逼宫了。”霍杙慌里慌张道。
这下子众女眷吓得不轻,一团骚乱的就往门外涌去。
霍榷过来先将自己身上的斗篷解下,披袁瑶身上,道:“如今只是围城,叛军还未能入得曾来,你赶紧家去,回去后紧闭门户。”
袁瑶抓着霍榷的衣袖,“那你呢?”
霍榷沉了一口气,望着门外,“围城逼宫的是五皇子,我要进宫去。”
五皇子正是先皇后之子,祯武帝唯一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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轿舆到如今自然不如马车了,可再从镇远府调来马车,怕是也来不及了,少君伯放心不下寡嫂,立时令妻儿孙小全家留了下来,长君伯夫人便将她府中所有的车马都给了镇远府和族里人。
霍老太君连龙头拐杖都顾不上了,一直紧抓着官陶阳,因她知道只要她一松手,霍夫人和二房有太多的法子在这纷乱中,令官陶阳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直到上了头一辆马车,车中只余下她们外祖孙俩人,霍老太君本有话要问官陶阳,可见她抱着俍哥儿躲在车厢的角落瑟瑟发抖时,霍老太君到了嘴边的问又咽了回去,出口一声叹息后,道:“以后你离袁氏远点吧。”
仿若还未从惊吓中恢复,官陶阳神情恍惚,目光涣散,所以似是没听到霍老太君的话。
也只官陶阳自己知道,她听到了霍老太君的话,她心中沥血嘶吼,“袁瑶明知糖糕不对,却还硬塞给俍哥儿吃,其心可诛,我本不欲取袁瑶母子性命的,是袁瑶逼的我。”
而在另一辆车上,霍夫人一手牵着霍韵,一手拉着袁瑶。
霍韵因霍夫人的妥协,虽被禁足在浣花阁,可到底得偿所愿了,倒也安生在闺阁中待嫁,只是不时口出“一种相思,两处闲愁。”一类强说愁的思春之语,把浣花阁中的下人们吓得不轻,霍夫人也头痛不已,不惜仗势威逼京中一位绣娘上门教授霍韵女红,以期霍韵不再终日无所事事,口出不当毁了她自己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