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终于让霍韵知道王娥被人带寿春堂去了,霍韵便寻了个借口出来,挑了近道进了寿春堂上房,不想听到了意外的惊喜。
完了,霍韵行迹匆匆地回正院去了,不多时就在各家姑娘间流出闲话来了,虽都矜持着没指名道姓地说,可都明白到底是谁。
等到南阳伯王諲从宫里出来时,已灯火万家,南阳府想欲盖弥彰已措手不及了,事儿早传遍了京城。
只是那日南阳府就闭门谢客,大有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态度。
而一封加急的书信,那日夜里便从镇远府发往千里之外的南方周家去。
在周家收到那信后不久,朝廷的邸报也跟着到了,曰:南阳伯王諲纵女行恶,有伤四善,免除兵部一职,即日闭门思过。
周广博和周冯氏拿着邸报和信笺,两相比照后,打发人带了王娥的庚帖北上了。
然没等周家的人到京城,王娥便暴病于南阳府家庙慈安堂里了。
这些自然是后话,就还说回围炉会当日。
有霍老太君的话,春雨在寿春堂住下了,虽说这次中毒,春雨险象环生,可到底没波及到腹中的孩子,霍老太君总算是放心了,且越看春雨那肚子她越欢喜得很。
府里的人都说,只要春雨生下儿子,就要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也不怪他们胡说,就说每日里霍老太君流水一样地给春雨送去的人参燕窝鹿茸一类的滋补品,就知道如今春雨有多得霍老太君的喜欢了。
官陶阳都忍不住在霍老太君面前凑趣两句抱怨的。
霍老太君却神神秘秘地拉过官陶阳,小声道:“你们太太本打算让春雨生下一儿半女后抱给老二家的养,可如今出了这事儿,想来王姮也不待见了。榷哥儿更不用说,一心只在袁氏肚子里头的那个了,所以春雨就是生下了儿子,怕也是个多余的。”
官陶阳心想霍老太君不会无缘无故说这些,愣了片刻后问道:“那按老祖宗的意思?”
霍老太君一时欢喜道:“既然西院的不待见这孩子,我便想着不如过继给了老大。你们这房先有个好的孩子才是紧要的。”
官陶阳嘴边的笑顿时有些勉强了,可嘴上却说:“这法子好,我瞧着也是好的,只是不知大奶奶意思。”
霍老太君胸有成竹道:“她早便想再要个孩子了,我说了她绝对是愿意的,到底也不妨她以后在有子嗣的。”
罢了,官陶阳就不再往这处多说了。
傍晚,宋凤兰从元国公府回来,立时就被霍老太君风风火火地传了去。
霍老太君问了两句元国公府里的事儿,便将自己的打算给说了。
见霍老太君说得欢喜,宋凤兰到底不能驳了霍老太君的,便同意的,只是那里头到底有几分勉强都是看得出来的。
就在霍老太君打着如意算盘,满心欢喜地坐等春雨瓜熟蒂落时,当晚又出事儿了。
半夜里,寿春堂闹得灯火通红,太医被镇远府的人从家里拖了来。
全府上下都给惊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