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青云想起儿子被打得浑身骨头碎裂。除了头没有一块完整的骨头。他眼中的怨毒和恨意浓郁得像是墨水一样,脸上的表情逐渐狰狞,咬着牙发狠道:“杀了他太便宜他了。我要你狠狠的折磨他。越狠越好,我要他受尽所有的痛苦折磨和屈辱煎熬,最后他就算是跪求一死,都死不了的那种痛苦。这就是他害死我儿子的代价!”范峰听得不寒而栗,他见过各种理由送来精神病院的。有的是家属嫌弃家里人累赘,也有些是媳妇把老公送来的,还有一个丈夫出院后,把媳妇送进来的。他见过人间最残酷,最阴暗的人性。但王青云的恨意,还是让他震惊。“好,以后我们院对他的各种惩罚,都会列一个单子,然后给你看我们执行的惩罚项目。你花的每一分钱,都不会白花。我这里,是最讲信誉的。保证让你解恨!”王青云点点头:“来,我敬一杯酒,一切都拜托你了。”两个人举起酒杯,碰了一下,然后一饮而尽。然后开始吃饭聊天,再不提此事。又是一个早上。地里刚割完麦子,光秃秃的。偶尔有起得早的鸟雀,在地麦茬上跳来跳去,寻觅掉落在地上的麦子。王铁柱今天起得很早,摘好了几筐西红柿,然后回家吃饭。刚进入家门,就看到张美娇端着一个小盆来了。他看到张美娇来,老脸微红,不知道该说什么。张琴看到张美娇,笑着迎了上去:“大清早的你怎么来了。”村里人关系好的,做了好吃的饭菜,总会送给邻居家品尝。但王家得罪了村长一家,许多人都绕着走。今天难得有人端着菜过来,张琴格外地开心。张美娇进入院子,先看了一眼王铁柱,然后对张琴道:“我前两天肚子不舒服,让铁柱看了一下。没想到一下子好了许多。铁柱的医术没的说。难怪村上人都说好。我昨天晚上杀了鸡,炖了一夜,给铁柱补补营养。”王铁柱听得老脸微红,他大概知道是为什么了,坐在那里笑笑没说话。张琴笑着客气:“那有你说的那么好,都是乡里乡亲的抬举他。你们家养个鸡不容易,自己留着吃吧。不用这么客气。”她嘴里这么说,已经伸手接过了小盆,看着盆里的两个鸡腿。她的脸上露出惊讶。一个鸡就两条腿,竟然全都送来了。这是不常见的。张美娇笑着道:“我心里感激他,也不知怎么表达。就让他多吃一点鸡肉吧。婶子,我把盆放这里,吃完了,我过来拿。”说话间放下了盆子。张琴见状,对王铁柱道:“你这孩子,站起来跟你嫂子说句话啊。嫂子来了,你也不招待,人家会笑话的。“王铁柱无奈,站起来:“嫂子,麻烦你了。”张美娇笑着道:“嫂子麻烦什么,真正辛苦的是你。一天天累得满头大汗,多吃一点啊。”满头大汗?这是两个人亲热时候的情景。这女人真敢说啊。王铁柱脸更红了:“嫂子客气了,行医没你说的那么累。”张美娇嘴角上翘,笑着挥挥手:“多吃点,今天我肚子还是有点不舒服。还要再治疗一次。辛苦你了,更不要嫌弃麻烦。”还要治疗?岂不是说还要播种?怪不得送来好吃的,原来是原要第二次补种。王铁柱不敢跟她多说:“知道了,你回去吧,我尽量抽时间给你治疗。”旁边,王有福责怪道:“你这孩子,你嫂子肚子不舒服,什么叫尽量抽时间治疗。今天你必须给他治疗。一定要治好。你嫂子看得起你,你也要拿出热情。懂点事情。”王铁柱心说,我的亲爸啊,你不知道怎么回事,不要乱说好不好。但他只能点头应下:“我知道了,今天一定去给嫂子治病。”张美娇听到这个答复,笑吟吟地走了。回到家。看到陈永胜坐在饭桌前抽烟,她皱起眉头:“怎么不吃饭?”陈永胜看着盘子里省下的鸡脖子和鸡翅膀,鸡屁股,还有一个鸡头,心中颇不是滋味:“吃什么?我不:()嫂子来就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