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下了吩咐这雍华殿中侍奉的宫女儿太监便也乖觉的离了殿,绿波走时还贴心的将这殿中的窗柩都合了上。
待到这殿中人走了个干净,周幼檀便也起了身在那美人榻前跪了下来说道。
“今日,我有一事相求。”
她怕此事事发牵连纸鸢,便也叫绿波将人带了出去,现下这殿中唯有昭嫔同颖妃二人。
昭嫔不曾想这颖妃竟是跪了下来,她微愣住后而便惶恐的要将人扶起身的说道。
“姐姐有事直说便好,不必如此的。”
可周幼檀却是未起身,她既是拿定了主意要挑破她的身世,求昭嫔帮她查一查昔日镇国公府一事儿,她便也不拐弯抹角的直说道。
“我乃镇国公府嫡幼女苏扶楹。”
这苏扶楹的名头京洲城内,亦或者晋北上下何人不知,昭嫔被吓得愣是说不出半句话来,她自是那般直愣愣的瞧着颖妃。
“今日是为镇国公府一事来求妹妹的,我父亲并非心怀不轨的逆贼,当年父亲手中攥着上官将军的罪证,可还未等将这罪证呈给陛下治了这上官将军的罪,便被判了谋逆之罪,斩了首,我今日来寻妹妹,并非想要妹妹为我寻上官将军的罪证。”
“只是我自有法子,妹妹只需想法子让我的人从外头把消息给我带入宫便可,此事若是事成,我镇国公府自是愿意为了妹妹赴汤蹈火,若是事败,也不会牵连妹妹,妹妹到时只需将所有的过错都赖到我的头上即可。”
周幼檀此话落,昭嫔坐在那贵妃榻之上缓了良久才略有疑虑的瞧向了这颖妃的后脖颈问道。
“昔日这温肃贵妃也是疑过姐姐便是苏扶楹只是这苏扶楹的后颈之上有一莲花纹的胎记,可是姐姐你的后颈之上却没有啊”
也是为此,那温肃贵妃才在那日那般轻而易举的放了她。
周幼檀听着便摸向了自己的后颈微垂下眸说道。
“那年我和姐姐被打入了辛者库,那辛者库的嬷嬷对我们动辄打骂,一日夜里竟是拿着那烧红的烙铁硬生生的将我后颈之上的莲花纹烫掉了当年若非是我姐姐委身于那岳公公,寻了药给我,我怕是会死罢至于那烫伤的疤痕,那嬷嬷怕我那般出去徒惹非议,又有姐姐挂心着,便寻了好些的舒痕膏给我。”
虽是这般,可她这后颈之上还是落下了些许的疤痕,只是不细瞧是瞧不出来的,平日里纸鸢也会拿着脂粉给她后颈之上的疤痕稍盖一盖。
“原是如此啊”
昭嫔似是叹了一下,镇国公府一事儿她倒是不想淌这趟污水,只是若是此事涉及上官将军,她倒是有些兴致。
正所谓一山不容二虎,这晋北有两位威名远扬的大将军便少不了拉帮结派明争暗斗,更何况那上官将军日渐跋扈为非作歹,皇帝却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此事,我倒是可以帮姐姐,只是姐姐要许我一事。”
“好。”
周幼檀答应的干脆,后而便听这昭嫔说道。
“既然镇国公手中有着足以扳倒上官将军的罪证那若是事成镇国公府得以沉冤昭雪,姐姐可是要帮着妹妹除了那上官将军,还前朝一个清正,也为妹妹的哥哥铺一个好的前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