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使着则敬则安在这雍华殿附近转转,若是碰上可疑之人,即刻抓了。”
“好。”
纸鸢了然的出了这主殿去吩咐则敬则安,周幼檀则是回到了那贵妃榻前,她瞧着这贺安堂应是诊完了脉,后而便问道。
“昭嫔腹中皇嗣可有大碍?”
“娘娘此番怕是服用了鹿麝所制,好在昭嫔娘娘吃得少,又及时吃了微臣留下的那保胎的药丸,现下只是动了胎气伤了身子,接下来只要好生调养着,便能保住这腹中的皇嗣。”
贺安堂这般说昭嫔听着松了口气,可周幼檀听着却是蓦地想起当日明妃流产一事儿,她曾疑过这下毒之人或许是这昭嫔。
这鹿麝千金难求一两珍贵得很,昭嫔身世也算尊贵,怀化将军爱妹心切,未必不会想着法子叫人寻了这鹿麝入宫来,何况那日这昭嫔无缘无故的抱了病,她自是疑的。
只是如今瞧着怕不是昭嫔,那当日便另有其人,明妃,淑贵妃唯有她们二人了。
明妃本就不喜别的妃嫔生下皇嗣,也不喜昔日的皇后,她又是明相的女儿,以腹中皇嗣做筹码帮着皇帝拉了康妃下马,后而又收买了那沈贵人害了周幼檀腹中皇嗣,又在那宫道之上泼了油以她的权势若是想在这宫中至康妃为死地也是能的,如此说倒是说得通。
如果真是这般,周幼檀倒是觉得这明妃不去戏班子唱戏倒是可惜了。
只是她总是觉得她落下了什么,那淑贵妃也不是个好相与的善茬子,她又不知晓这淑贵妃昔日在潜邸之时有过何事可她手中的权势可要比明妃大得多,她若是想要动手也要比明妃方便的多。
这宫中有太多周幼檀瞧不清的事儿了,昭嫔瞧着这颖妃愣在那儿便问道。
“姐姐怎么了?”
“无事。”
“贺太医这太医院可有鹿麝?亦或者近些时日可有人用过鹿麝?”
贺安堂知晓这周幼檀顾虑着什么,自那日画舫一事之后他便也对这鹿麝多加留心。
“这鹿麝本就稀少,太医院中并无太多,平日里都是封存着,并无人取过。”
如果这般说那昭嫔所中鹿麝怕也是当日画舫之上那幕后之人所下的了,只是当日这鹿麝的来由皇帝并未严查,亦或者是查了,但她们不知晓罢了。
皇帝一向便是不问过程,只问结果之人,他只会左右权衡之下留住于他最为有利的局面。
那鹿麝的来由不重要,若是当日彻查到底,便也不会有今日这般多的事儿了。
昭嫔也是听出这颖妃话里话外的意思了。
“姐姐的意思是,今日给我下毒之人,便是那日害了明妃腹中皇嗣之人?那唯有康妃一人啊!”
她险些便失了孩子,现下这般想着竟是撑着自己起了身,说着闹着要去索了康妃的命,周幼檀走上前按住了这人的肩膀说道。
“莫急,这后宫之事错综复杂,妹妹若是真想知晓这事儿是何人所为,可以过些时日传妹妹的嫂子入宫,叫怀化将军帮忙查一查,这宫中何人买过鹿麝。”
此事好查也不好查,鹿麝难求,一问便知,只是那人既然有这个胆量,怕也是将那狐貍尾巴藏得极好,断断不会叫她们就这般轻而易举的察觉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