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画舫之上,唯有昔日皇后,淑贵妃,明妃,沈贵人,昭嫔,再加上她皇后定然不会作茧自缚,昭嫔一早抱了病怪得很,那沈贵人拿着一模一样的鹿麝香囊也是怪得很,可这沈贵人没过多久便也死了,她怕也只是这局中的一枚棋子罢了。
若是如此想,那便只有淑贵妃,明妃,昭嫔会做此事了。
只是
周幼檀正想着那前头抬着轿辇的宫人蓦地一打滑,险些便摔了出去,她本就想着事情自是在这轿上没坐稳,若非是那则敬则安机灵些跑上前去接住了那肩舆,她今儿怕也是要从这轿上摔下来了。
“娘娘!”
纸鸢同夏雨都围了上来急急地叫宫人们落轿,前头的元贵妃听见了后头的动静赶忙吩咐道。
“快快快,停轿!停轿啊!”
那宫人将她稳稳的放了下来,她便也跑过来守在了周幼檀的身前小心问道。
“姐姐,没事儿吧?”
周幼檀被震了一下惊出了一身的冷汗,她刚刚死死的攥着那轿把儿才扶稳了身子,她稍缓一会儿后才摆了手说道。
“无碍只是这宫人都是在这宫中抬了十数年轿子的老手了,怎会在这儿平白无故的滑了一跤。”
事出反常必有妖,怕是有人将主意打到了她的身上。
则敬便也将那脚底打滑的宫人押了过来,则安则是不知在这宫道之上瞧着什么,后而也跟了上来。
“娘娘,便是这人险些摔了轿子。”
周幼檀细细打量着这人,这人她面熟得很,从她为嫔位之时,这人便一直给她抬轿子,抬到如今,她倒是未急着发难只是较为温和的问道。
“刚刚可是你有意为之?”
“娘娘奴才刚刚是踩到了什么东西才险些在这宫道之上摔了娘娘啊。”
那宫人惶恐的很,说完便朝着颖妃娘娘磕着头,满嘴都是“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啊!”
“娘娘,奴才在这宫道之上发现了些不对劲的事儿。”
待到那宫人说完,则安便走上前来拿了一方帕子奉给了自家娘娘,后而又说道。
“娘娘瞧瞧,这宫道之上怕是被有心之人泼了油,并非是这宫人有意摔了娘娘。”
周幼檀接过了那帕子,那玉色的帕子被浸染了一大片儿,她凑过去细闻了闻,便也确信这帕子之上的是油渍。
只是这宫道日日都有宫人打扫,生怕出些茬子惊了哪位贵人,如今怎得青天白日的被泼了油,怕是
元贵妃瞧着倒是皱紧了眉说道。
“姐姐,此事怕不是冲着你我二人来的,不过是泼了油罢了,说破天去,最多被宫人摔下轿子,受些皮肉之苦罢了,但若是旁人比如昭嫔姐姐怕就是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