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吓到臣妾了。”
“是,都是朕的过错。”
……
次日晨起周幼檀在这九华殿起身时,皇帝早已去上朝,昨儿歇的晚了些,今儿便也起得晚了些。
如今这后宫并无皇后,也没了那晨昏定省,若非急事打搅,她便也在寝殿中睡足了再起身。
侍奉在外的宫女瞧见了幔帐里头的颖妃娘娘起了身子,便也拉开了帘子吩咐道。
“娘娘起床!”
周幼檀被九华殿的宫女儿扶起了身先是洗漱一番后,便坐在那铜镜前差使着宫女儿梳着妆。
“纸鸢呢?”
平日里这个时候纸鸢早便来了,今儿却瞧不见人影,她挂心着便也就问了嘴。
可那给她篦头发的宫女却支支吾吾的说不清楚,手中的篦子也不小心的落在了地上。
恰逢景林端着一碗药入了内朝着她请了安。
“奴才给颖妃娘娘请安,按着规矩,娘娘该喝药了。”
可这一次周幼檀却是没似从前那般乖顺的将瓷碗中的汤药喝下去,反倒是先问道。
“纸鸢在何处?”
周幼檀瞧出纸鸢怕是出了事儿,她攥住了手心中的一对儿耳坠子,任由上头的针刺入手心,淌出了血也不知疼痛。
或许这几分的疼痛也能叫她清醒些。
景林却是起了身先将那碗汤药奉到了颖妃的手边儿说道。
“娘娘,这药若是凉了,怕是会辜负陛下的一番心意。”
这便是逼着周幼檀先喝了这碗药才肯说纸鸢的下落了,人命关天她便也只能喝了这滚烫还有些发辣的药,后而便将瓷碗重重的放到了梳妆台上。
“纸鸢在何处!”
景林瞧着颖妃将这碗中药喝了个干净才笑意满面的回道。
“昨儿夜里纸鸢姑娘将颖妃娘娘送到了这九华殿后,回含章殿时不慎冲撞了宁嫔娘娘,现已被罚入了慎刑司受刑呢。”
他这话说完,周幼檀便猛然起了身,手中的耳坠子刮破她的皮肉落到了地上,碎裂开来。
“备轿,带本宫去慎刑司。”
那慎刑司可不是人待的地方,纸鸢遭今日这一难怕是宁嫔嫉恨前些日子的那一事儿故意的。
她若是去晚了,纸鸢便不知会遭多大的刑罚,偏生这景林竟还笑得出来。
周幼檀下了吩咐,可这九华殿中人竟无人听她差使,只瞧景林拦了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