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蘅芜磨蹭着,想让萧言舟先出去,好让自己先消灭一些痕迹。
然后者以现在不穿衣裳,今日就别穿了相威胁,成功唬到了她。
但谢蘅芜又犯难。
昨日情况特殊,没有备下换洗的小衣。
现在她……穿什么呢?
无奈,谢蘅芜只得看向萧言舟。
“陛下可以让梨落进来吗?”
他眯了眯眼,神色微微不悦:“怎么,孤在你眼里是死人不成?”
“说吧,做什么。”
谢蘅芜细声细气:“陛下还是让梨落来吧……”
萧言舟不言,只在榻边沉默地看她。
像是要通过这种方式,将她看得直到愧疚为止似的。
谢蘅芜还是妥协,不情不愿地说了放自己小衣的柜子在何处。
其实萧言舟是知道的,在上一次潜入殿中试图寻找她欺骗自己的证据时。
但他那点恶趣味,就是想听谢蘅芜自己告诉他。
他在那柜子前停留了许久,指尖虚虚点过每一件,似是在精挑细选着。
最终,萧言舟选了件绣鸳鸯的藕荷色小衣。
轻薄的一点布料被他捏在掌中,越显小得可怜了。
谢蘅芜本想伸手去接,哪知他丝毫没有要递给她的意思,还挑眉道:
“孤给你穿。”
谢蘅芜自是不愿,然后,萧言舟就摇了摇那铃铛。
狗皇帝,威胁她!
她愤愤盯他,后者非但不怵,还又摇了摇铃。
为了能有一个安生的白日,谢蘅芜选择暂时屈服。
她背过身去,将锦被拉下。
哪怕有了最亲密的举动,可于光亮之下与他坦诚,她还是几多不好意思。
说到底,她也才刚过完了十八岁的生辰。
幸好萧言舟说到做到,说是为她穿衣,便只是为她穿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