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蘅可别瞪着孤了,孤也没骗你。”
谢蘅芜的眼睛瞪得更大了。
“阿蘅便是孤的药。”
从前是,现在也是。
他低声,慢条斯理地捻了捻她耳垂。
谢蘅芜偏过头,避开了他捣乱的手。
萧言舟轻笑一声,浑不在意地将手向下,两手一同搭在了她腰上。
他轻啧,似是疑惑:“阿蘅的腰……仿佛比从前更软了。”
萧言舟本是随口一说逗她的,谢蘅芜却是面色稍稍变了变,有些不自在地垂了眼。
幸亏此时他的注意力还不在她脸上,便没有在意这些细节。
谢蘅芜想着赶紧转移他的注意力,便道:“所以陛下真的没有事?”
萧言舟嗯声:“都这么久了,什么花会有事什么无事,孤还能不知道吗?”
谢蘅芜咬牙,觉得自己白担心这一场。
“孤没事不是才更好吗?难不成阿蘅还真想看孤有事?”
她直觉萧言舟又在说歪理了,可一时也想不出理由反驳,闷声:
“……算了,陛下没事就好。”
“日后不许这般再吓妾身了。”
萧言舟嗯一声,拨弄着她发上流苏,不亦乐乎。
又在御花园转了一会儿后,两人一同回了紫宸宫。
这厢浓情蜜意时,崔太后那儿却并不顺心。
南梁送来的信到了,可并没有带来她想要的消息。
对方竟与她坐地起价,要起了兵马。
崔太后当然不可能答应,一面让人重新找一个听话的南梁人同时,也继续与对方周旋。
至于岫书苑的事情,她已然不大关心了。
如今她更在乎的,是鸦影传来的消息。
萧言舟头疼……会是与当年的事情有关吗?
她让鸦影继续留意着,转而思索起来。
若是与当年有关,在她这里……尚且还有一些有用的东西。
足以让他的头疾成为疯病,到时候,无人会承认一个发了疯的皇帝。
崔太后冷笑,想若是这般成了,自己的另一番布置,便也用不上了。
若是不成吗……那再送萧言舟一份大礼,也不迟。
—
之后的日子还算平静,那冒犯了谢蘅芜的贵女被崔露秾罚了抄写数遍宫规后逐出了岫书苑。
这个结果也不让人意外,那些贵女与崔露秾交好,想来她也不会下重手。
而到了月底,岫书苑整理好的诗册如期印出,在那时,世人才知道岫书苑究竟是做什么的。
前朝争议之声颇多,但也不缺乏赞声。
毕竟这些诗册,若非后来说起,根本无人瞧出与从前那些有什么区别。
谢蘅芜于暗中推波助澜,给那几个在行宫时接见的诰命夫人递消息,让她们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