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不愿意说第二次。
谢蘅芜喃喃:“不是……妾身以为陛下已经忘记此事了。”
“孤可不会忘。”萧言舟冷哼,别别扭扭道,“孤也不是不放心你……”
“妾身知道……”谢蘅芜眉头松开,往他身上靠了靠。
其实当那贵女质问时,她也就忽然明白了萧言舟为何会因毫不可能的人吃味。
所有的一切,都不过是因为太过在乎罢了。
她或许不该那般计较他的小气。
“妾身知道陛下在意什么,左右之后也不会见到崔将军了,陛下可以宽心了。”
“要见面也无妨……”萧言舟大度说道,但大度不过几息,“……他是崔氏的兄长,不定之后还有事要传他,你若见他,孤得在场。”
谢蘅芜点一点头,又将人的手臂挽住。
“陛下的生辰是什么时候?”
她本是想在他生辰之际与他一个惊喜,但萧言舟却沉默下来。
片刻后,他淡声:“孤不记得了。”
“孤很久不过生辰了。”
啊……对。
每一次生辰的到来,都会让他想到崔太后。
所以生辰于他而言,并不是一件愉快的事。
谢蘅芜轻舒一气,轻笑道:“那妾身还真是与陛下一样呢。”
“妾身也许久不过生辰了。”
萧言舟睥她一眼:“胡说,孤上一次刚给你过了生辰。”
谢蘅芜摸了摸鼻尖,辩解道:“那日子不也是妾身编的吗……算不得是过了。”
不。
萧言舟默想,是过了的。
先蚕礼……只是你不知道。
他没有多言,浑不在意地笑了笑。
“既然陛下不记得了,那妾身便随意择个日子好了。”她语调轻快,“也算是与妾身相同了。”
“这么想为孤过生辰……阿蘅准备了什么?”
谢蘅芜转过脸一笑,向他勾了勾手。
萧言舟没想真问出来,但她指尖勾起时,他还是忍不住好奇俯身。
谢蘅芜踮了脚,与他贴了面庞,侧过脸来,柔软唇瓣与他耳垂轻擦而过。
“秘密。”
「阿蘅准备的惊喜其实和言舟以前玩笑的话有关系,你小子有福了」
腰软
谢蘅芜说完便立刻退出他怀中,还往前小跑几步,一副生怕被捉住算账的心虚模样。
萧言舟站在原地没动,漆眸中隐隐带笑,懒懒睨她离去的背影。
仿佛放任猎物,又会在不久后将其捉回,以此取乐的野兽。
半晌过去,见谢蘅芜的影子都抹过了花丛,萧言舟才慢悠悠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