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地,谢蘅芜咂摸出些什么来。
怎么这些情节……那么熟悉呢?
谢蘅芜抿唇,忽然想通了什么,嗤笑一声。
她道萧言舟,怎么就无师自通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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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言舟回来时,谢蘅芜乖乖坐靠在榻上看着什么,乌发垂顺披肩,玲珑可爱。
集贤殿常侍带来的琐事暂时被他抛诸脑后。
他一面向谢蘅芜走近,一面想自己从认识她开始,似乎越来越做昏君的潜质了。
他都站在榻边了,谢蘅芜还不曾抬头,他拧眉,目光移向谢蘅芜手中捧着的东西。
萧言舟旋即变色,伸手要去拿,然而谢蘅芜动作更快,啪地将话本合上在掌中。
她这才慢吞吞望向他,目中带了些顽劣的笑意。
萧言舟见她朱唇轻启,不由眉头一跳,心头掠过不祥预感。
谢蘅芜柔声轻轻:
“郎君,疼疼奴家吧~”
陛下敢吗
谢蘅芜说这话时眼波流转,媚态天成,惑人极了。
但萧言舟只觉得丝丝缕缕的疼痛攀上头来,已经痊愈已久的头疾似乎又要发作起来。
谢蘅芜念的不是别的,正是《春风红雨录》中那小娘子与书生初见时说的话。
萧言舟还将这句话划了出来,虽然没有写多余的东西,但看起来,他似乎还挺喜欢的。
他眼角抽了抽,终于想起来原来自己将这些话本藏在了那些地方。
因为他已经很久没看,便自然而然,把这件事给忘了。
眼下萧言舟只能沉声威胁:“给我。”
他原以为要费一番口舌,但谢蘅芜却相当乖觉地将《春风红雨录》交给了他。
萧言舟的眉头却不曾松开,谢蘅芜的乖巧并没有让他放心一点,反而越发怀疑了。
果不其然,谢蘅芜探手入被中,变戏法似的,又取出了一本。
这是一本讲妖与人之情的,谢蘅芜都不需翻开,那书中狐妖引诱的话语已然从她嘴里吐了出来。
萧言舟觉得自己的头更疼了,他漠着脸向她摊手,不曾想谢蘅芜仍是听话地将话本子递了过去。
他总算察觉出不对劲来,冷脸掀开了她的锦被。
谢蘅芜竟是将那些话本尽数藏在了锦被之下,那样多,或许还得来回一两趟,也不嫌麻烦。
萧言舟额角青筋突突,面色前所未有的僵硬。
谢蘅芜歪一歪头,笑道:“妾身竟没想到,原来陛下喜欢看这些呀?”
“陛下看这些做什么呢……不会是要学点什么吧?”
她弯眸,笑意促狭:“陛下,这话本子都是穷酸书生编出来满足自己的,他们哪知道女子究竟喜欢什么?陛下想学,还不如……”
谢蘅芜抬手,指尖勾入他腰间玉带,隔着衣料与他腰身相贴。她勾指,轻轻拉拽着玉带,漫不经心道:“……还不如,来问妾身呢。”
萧言舟呼吸微窒,旋即从她闪烁眸光中品出了作弄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