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铎目光寒冷地扫视着屋内的混乱。
屋子?里的奴仆们?见状,立刻四散开来。
裴铎盯着紧握锋利瓷片的她,冷笑了声,他压抑着怒火道:“都出去。”
小丫鬟惊疑不定地瞥了眼姜宁晚,眼中半是害怕,半是同情?。她带着人快步走了出去。
门被阖上,光亮被隔绝在外。
裴铎径直大步朝着姜宁晚走去,激烈动作?带来的压迫感刺激到了她,姜宁晚立刻将手中瓷片对准了他,裴铎却仿若未曾瞧见一般,神?色不变,三两步便欺身向前,他猛地伸出大掌,一下子?攥住她的手腕,他不断加重力?道,非要?迫使姜宁晚放下利器不可。
可她偏生硬气,咬着嘴唇,强忍着手腕上的剧痛,不甘心?地跟他对视。
裴铎在来的路上,心?中怒火便已如燎原般,腾腾而起,烧得他五脏六腑俱是灼热,此刻见她这般挑衅,怒火更是澎湃。他几近怒极反笑:“放开。”
他猛地伸手,他扯她近前,低下头。
“怀了个野种,你有什么资格跟爷硬气?”
“不是野种。”
姜宁晚毫不犹豫地反驳。
“这是我跟沈……”
话未说完,她的脸便被男人大掌攥住。
裴铎寒声道:“知道爷方才?去过何处吗?”
姜宁晚抿唇不语。
“想他死吗?”
她忽地沉默下来,裴铎明明占据了上风,但他心?中并无多?少快意,见她沉默,他愈发不满。
姜宁晚在他森冷目光中缓缓抬起头:“顺便也把我杀了。”
语气平淡,没有一丝起伏,仿佛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这句话落,裴铎面上彻底没了表情?,他嗓音低得吓人:“你说什么?”
“我说我为?他陪葬。”
姜宁晚的语气依旧平淡,眼神?却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