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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深处。
西奺宫中,早起的巧玉丫头正拿着铲铲在院中挖了个大洞。
刚从床榻上爬起的太后慕凌雪打开厢房房门,一件纹绣凤穿牡丹的小衣肚兜被后方硕满玉兔,鼓得一荡一荡,垂眼而落,白软小腹部的肚脐被亵下布裆裤子遮盖大半,顺着亵裤往下扫去,踩在木制门槛上的笋足,青葱如玉,怜压出层层晕红。
让人不禁想到,这晨间的地板是否太冷,让太后受累了。
慕凌雪不作如此想,只觉得来到这,没有什么事情做,没有作息太规律了。
你瞧瞧,睡了吃吃了睡,又是美好一天。
宛后,慕凌雪靠在门边,擦着眼:“巧玉,大清早的,你这是干什么?”
巧玉挖着坑,不填:“娘娘不是让我把尸体处理一下吗,我这是……要把她给埋了啊。”
“就这么埋了?”慕凌雪睡得还没有点糊里糊涂,随应了一口。
“当然啦。”巧玉重重又往深坑铲起一揪泥土,哼声道:“这宫里头每天都在死人,指不定哪个井哪个无人居住的院子,就藏着一具尸体,很正常。娘娘放心,挖得深深的,到时候我再撒点慕家祖传秘制的化尸粉,没人能知道。”
还化尸粉呢。
什么化尸粉?
等巧玉把话全部说完,慕凌雪才算从美好的起床梦中醒了过来,忙扬起手:“等会,巧玉。别埋了……”
那个了字拉得很长,全因为她的宫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接而。
破败的院落,一个挖着坑的丫鬟,一具白布蒙面摊在地面的遗骸,以及一位美艳绝伦的太后娘娘。
当然还有,走进门掩面震惊的诸多宫女,和先帝遗孀,晋王母妃覃明珠。
一场别开生面的相逢,正式打响。
只见年近五十,满脸枯黄的覃太妃,走近门便是心中蓦地就是悚然震惊,望向慕凌雪的瞳孔渐渐凝缩,额头甚至有冷汗渗出,指前颤颤:“……你……我原以为你只是个克夫的,没想到……你……居然还是个杀人凶犯,你……来人啊!”
慕凌雪有点无奈,有点想抬起手,说一声:请问能听我狡辩……不是,解释吗?
可习惯了这个太后身份的她,做不出这样的事情。
或者说她本来性子就有点傲气。
未等覃太妃的宫女要把她们主仆二人给抓起来,慕凌雪便往前探出一步,螓首微偏探下,眸显讥嘲之感,喝道:“本宫,看谁敢!”
说话间,肚兜包裹的酥乳随着脚步震了震,风光大抵就像院子中被慕凌雪喝住的人一般无二。
站在西奺宫院门处的覃太妃,被慕凌雪这么一呛,脸色顿时一滞,继而望了过去,满是不可置信。
什么时候这个疯女人,敢对着她这样说话了?
“毒妇!简直就是毒妇!!”没过一会,覃太妃从震惊中度过,便又开始骂道:“你们还不动手把她抓起来,快啊!”
巧玉已经害怕的躲到了太后娘娘身后。
只是慕凌雪绝容没有半点畏怯,反而还淡然自若地从门后栏架上,取了件衣裳套在身上,继后双手叠在腰间,往前站出一步:“巧玉。”
“哎。”巧玉应了声。
慕凌雪凤眸直望前方,容貌在晨光照耀下,明艳得不可方物,足矣令此破败院落生出辉煌之色,她坦然道:“摆驾慎刑司,本宫要为这名死去的宫女伸冤!”
所言声色毫无颤抖,所出之话掷地有声。
在慕凌雪视野的尽头,覃太妃一行人之后,尚且还有着一名身着侍卫服,腰间配剑的俊秀公子,背负双手挺胸站在外头。
而这位长得剑眉星眸,神采奕奕的俊公子,也恰恰就是昨夜偷偷翻进自己院落里的小太监。
李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