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怎么?行?你受伤了,今早、今早我看了,你伤口化了脓,而且、而且你还发热生病着。”云夭嗓子疼得难受,细若蚊音。
“少废话!不想死便?上来!”萧临忽视她的话,直接伸手将?她两只手臂拉过至身前,云夭便?被迫被他背了起来。
他还是那么?强势,不容人质疑。
云夭却?笑笑,将?脑袋耷拉在他肩膀上,感受着他沉稳的步伐,似乎极为轻松,风雪之中,无一丝晃动。
萧临永远都这样,不让人看到他的一丝弱处,即便?曾经?满身藤条痕迹,即便?伤口破裂流血,他却?依旧面不改色,动作凌厉,好像真的没有痛觉。
“你还好吗?你受伤又生病。伤口会痛吗?”
“你怎么?这么?多废话,要重复几遍?”萧临脚步不停地?往前走着,靴子已经?磨破口子,雪水漫进了靴中,却?无丝毫影响,只能?听到雪地?上“咯吱咯吱”的声响,“你说点别的来听听。”
“你想听什么??”云夭闭眼,紧了紧自己的手。
“什么?都行,只要说点儿我没听过的就行。”
“哦,那我得想想。”
萧临闷笑一声,道:“平日?那么?伶牙俐齿,怎的现在让你随便?说点话都不会了。要实在不会说,就说说我的优点。”
“优点?”云夭一怔。
“嗯。”萧临心跳有些快了两分,有些期待起来,却?还是不动声色。
然?而背上的女人沉吟许久,竟一个字也蹦不出来,他脸渐渐黑了下去,怒道:“云夭!你什么?意思?你觉得我没优点?”
“有!有!任何人都有优点,你怎会没有。”她吓了一跳,急忙道。
此话一出,萧临更是恼了,“你拿别的凡夫俗子与我比?”
“好了,好了,我说。”云夭无奈哄哄他,又是一阵沉默,见他又要怒骂起来,立刻开了口,“呃……你英俊潇洒,长得极为俊美,身材高?大,体力好,武功好,战无不胜,虽地?位尊崇,却?每每身先士卒。”
只是再好看的脸,再尊崇的地?位,都被他那坏脾气给?毁了。整日?就知道生气,阴晴不定,暴躁又暴力。
也就她受得了他这鬼样子。
“嗯。”萧临气色缓和下来,笑笑,“继续啊,怎么?不说了?”
云夭转着眼珠子,脸皱成了一团,好在他看不到。
还有什么??
没了啊!
他就是个性格糟糕透顶,又大男子主义,行事?冲动不计后果,说话难听的疯狗暴君啊。
此问?题竟比她想着如何拿回张掖,如何去武威调兵还要困难!
“就这?就没了?”萧临显然?不满。
云夭绞尽脑汁,又憋出几句,“还、还很聪明……”
天底下第一大聪明……把大邺都给?玩儿没了。
“哦,对了,还很大方?,对我们这些在身边做事?的下人极好。”她终于想到一点。
“还有呢?”
好难啊……
“……啊,你要不要听我,说说我儿时的事?儿啊。”云夭有些心惊胆战地?迅速转移话题。
萧临虽然?对此不满,却?还是对她幼时之事?很感兴趣,“嗯,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