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他……打你了?”云珠扑过来,声音带了哭腔。
“傻丫头……”阮柔哭笑不得,又难为情得要命,把头偏到里侧。
若是吕嬷嬷在,定会看出她的窘迫。
她皮肤娇嫩得很,稍一用力就会留下印子,哪里架得住昨夜如狼似虎的沈之砚。
云珠还是黄花闺女,再说从前老爷来正房过夜,事后她进去收拾,并瞧不出什么迹象。
这会儿想想,昨晚上的确动静不小,起初她还以为是夜猫子叫。
那声音……静夜里听来,怪瘆得慌。
都怪这乡下院子太安静,云珠听到后来脸开始发烫,觉得夫人明明像难受到极点,可……似乎又很高兴,一时又在哭……
“还不快去拿衣裳给我。”
阮柔推了她一把,打断云珠的暇想连篇。
勉强撑着坐起,即便前两回,沈之砚也没有这样放荡过。
云珠扶她到后面的净房,沐浴过后,阮柔让她出去,自己拿了药膏涂抹,心下犹自庆幸,好歹是成亲三年的妇人,若是刚嫁给沈之砚那会儿他就这么疯,她一早被磋磨死了。
“外面大门锁了么?”阮柔出来就问云珠。
“没有啊。”云珠莫名奇妙,“上午我还跟秦嬷嬷在院里择豆子呢,她说今儿做豆腐。”
没锁门?阮柔心下稍安。
收拾停当,身上瞧着可怖,到底也未伤筋动骨,只腰腿仍旧酸软,她对着镜子把衣领往上提了提,遮住颈下一处被啄得发紫的印痕。
秦嬷嬷昨夜住下屋,见阮柔出来,忙放下手里的农活,从小马扎上站起来,不安地在衣襟上揩手,朝阮柔堆出笑容。
阮柔回应她和蔼一笑,指了指大门,径直走了过去。
果不其然,门外立着朱枫,见了她上前行礼,“夫人。”
“我想出去走走。”阮柔说着,手背在身后,朝还在院子里磨蹭的云珠摆了摆,示意她赶紧跟上。
“这……”朱枫面现难色,“大人上值前吩咐属下,请夫人就待在院子里,不要外出。”
阮柔眸色一冷,眯眼眺向一望无垠的田野,日光灼灼,近处不见车马,她便是出得这门,想必也走不远。
好,沈之砚这次不锁门,改软禁了。
她没再说话,慢慢退回门里。
朱枫松了口气,夫人真要走,凭他一人也不敢拦,但四下埋伏的人手,早把这间小院围得铁桶也似。
夫人……插翅难飞。
有缘无份
◎只盼你另觅良配。◎
长公主府。
这些年端宁习惯了昼伏夜出,大清早刚睡下就被宫人劝起,轻装懒饰,坐在上首,眼中带两分不耐烦。
“你就是元参?怎么秦献的东西在你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