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又是个不知死活的,江湖上的莽夫只知道舞刀弄剑,哪里见识过火器的厉害,多数人还以为是大号的鞭炮。
“三!”“二!”
“嗯?”
待到还有六七丈距离时,白袍骑士从马上跃起,抬手甩出一枚金针。
“飞鸟式!”
那点金光瞬息而至,刺入持火铳的手掌,凌霄惨叫一声,松开了手,三眼火铳落掉落下来,正好在空中击,好巧不巧的,那蓬烟火冲着唐草儿的屁股而去。
“啊,咱家的屁股……”
那白面太监出杀猪般的嚎叫,从车辕上栽倒下去,后臀已经成了血筛子。
“玩火器的?倒是少见。”
那白袍斗笠人冷笑一声,见凌霄从袍子下取出那杆三眼火铳,当做铁骨朵一般,挥了过来。
“藏头鼠辈,受死!”
白袍斗笠人身法飘逸,从马车蓬顶高高跃起,那铁骨朵只将马车顶棚砸了个稀巴烂。
白袍斗笠人晃至凌霄身后,如鬼魅一般,伸出五指,掐住凌霄脖颈上的几处大穴。
“擒龙断脊!”
手指分错,瞬间便听见一声清脆的骨骼断裂之声。
《捉龙点穴手》中的武功招式,具有两面性,一面为医者仁心,一面为杀人魔心,生杀往往只在一念之间,同样的穴道,手法不同,往往后果天差地别,连施展此门功夫的人都没有后悔的机会。
“嗯!”
凌霄双目一闭,鼻孔里出轻哼,全身气血瞬间冲向头顶,根根头如钢针般竖起,鼻孔、双目、双耳、嘴角同时流出七道血迹,脑袋垂了下去。
“捉龙点穴,威力不俗啊。”
当日从龙鳞会藏书阁中,他得了两本武功秘籍。
《蝎尾金针》都还算浅显的,无非对于施针手法,要经过千万次的练习,在绿玉扳指额辅助下,他对细小的力量能有极为精准的把握,能省去很多功夫,进步神。
而偏偏是这本《捉龙点穴手》,和那只黄铜小人,他研究了两个月,也只敢说学了些皮毛,攻之愈坚,愈觉得此中奥妙精深。
如林鲲那般,将这门功法完全简化成杀人手段,不去参悟其中细微精妙之处,完全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可惜了,本想留你一命。”
火器人才难得,若此人愿意投降,他真有心留他一命。
他将手中那具软绵绵的尸体,顺手抛下,见那白面太监向前爬出了十多步。
“多费功夫。”
他捡起车辕上那根三眼火铳,随手甩了出去,唐草儿只来得及出一声闷哼,脑袋就成了个酱缸。
张玉纵身回到马上,勒转马头,拍马走到队伍中间那载着铁笼子。
他挥动寒渊匕,那块红绸布瞬间四分五裂,两个模样极为相似的姐妹花,锁在铁笼一角,有些惊恐得看向戴着轻纱斗笠的白袍人。
“你是何人?”
白袍斗笠人骑在马上,取出一块铜制令牌:“日月神教风雷堂下,新任……关中分坛香主,受命统率关中教务。”
那对姐妹花闻言,顿时面露喜色。
“属下花剑。”
“属下月剑。”
“拜见香主大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