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台,我们可以进去了吧?”
刘航被两名护卫扶了起来,呆愣地坐在台阶上,半边脸肿胀了起来,吐出两颗断牙,半边耳朵嗡嗡坐作响。
他晃了晃脑袋,只见那两人从自己身边经过,朝着乾云楼走去,一股巨大的屈辱感,冲上了头脑。
目光落在台阶上那柄剑上,只出了鞘,却完全没派上用场,就像自己的一番心思,成了笑话。
宁王好面子,外宽内狭,自己闹了这出笑话,以后想获得重用只怕难了。
前程算毁了!
“去死吧伱!”
刘航猛地抓起剑柄,向张玉后背投射而去。
“嗖!”
那些未走远的江湖人,见这一幕,纷纷看来。
年轻男子头也没回,倒是落后他两步的柔媚女子,斜里一脚踹向剑身,使得其转了个方向。
“咚!”的一声,长剑插在柜台上,吓得后面的伙计瘫软在地。
张玉停住脚步,回头看向刘航,又环顾四周,笑道:“这乾云大会的待客之道,却有些特别啊。”
比武不过,背后伤人,那些江湖人士也鄙夷地看向刘航,这宁府侍卫也太没品了。
这时,一袭青袍沿着楼梯下来,正是典史朱立本,刘航见状,连忙大喊。
“他们是刺客,是来害宁王的!”
“朱大人,他们是来刺杀宁王的。”
朱立本轻笑一声,吩咐道:“看来真是喝醉了,胡言乱语,来人,把他关柴房里去醒醒酒。”
刘航闻言,顿时面如死灰,任由两名黑衣护卫押着,离开了乾云楼。
“在下朱立本,为宁府管事,敢问朋友尊姓大名?”
张玉扫了眼那领绣着溪敕的青袍,谁家管事,穿着七品官袍,也不知是无心,还是故意,掩人耳目的功夫都不愿做全了。
“在下平阳张鲤鱼,贩茶来京,途经涿州。张某素好拳脚,听闻乾云大会的名声,故而不辞冒昧,前来搅扰,望主人家见谅。”
朱立本见他衣着刀饰华贵,身后跟着娇美侍妾,确实是出身富豪之家的做派。
“宁先生好交朋友,张公子这般的俊彦,来赴乾云大会,最是欢迎不过的,何来搅扰之说?”
张玉笑道:“那就多谢宁先生招待了。”
朱立本唤来一名小厮,吩咐道:“你领张公子去地字号房休息。”
楼中一场风波,就此平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