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姗:“哦,好的。”她还没对温书开口,温书就自己走过来了。
她嗓音很淡,听不出情绪,只是问:“盛京延,他还好吗?”
揉了把头发,许颐清眉眼都是疲惫,“他失血很多,手腕动脉静脉都割断了,在做手术修复。”
“我进他屋见到他的时候,他就已经休克了,在车上我给他输了大概两百cc的血,心跳还在,他命大,应该死不了。”
松了一口气,温书轻轻扶着墙,让自己不滑倒,她开口:“他是因为我才想自杀的吗?”
“我可以永远不见他,只想你帮忙看着,让他健康活下去。”
许颐清:“你不懂吗?温书,盛京延有重度抑郁,你就是他的药。”
“今天我能找到他,也得谢谢你说了他在南浔还有一处租住的房子,南河公寓十八楼,那间房,他没有告诉过任何人,除了你。”
怔了怔,温书手心紧了紧,她想起自己上次去他公寓时目睹他发病的样子,在黑暗里,伸手不见五指,药瓶零散,刀片掉在地上,偌大公寓里只有一只猫陪他。
他对她不设防,把自己最脆弱最柔软的一面暴露在她眼前。
深吸了一口气,温书抓了抓细细手腕,淡淡回:“那又能怎样,我和他已经离婚了,我们不可能了。”
揉了揉眉心,许颐清看着温书白皙干净的脸庞,她将自己的情绪放得很淡,仿佛置身事外。
但她还是跟阙姗来了,还是担心盛京延的。
他们之间有太多误会要解。
叹了口气,许颐清起身,捞过外套,沿着走廊往前走,“温书,和我来。”
“我们聊聊。”
温书犹豫了下,还是跟上去了。
留阙姗坐在长椅上抱着粥,目送他们。
许颐清带她去了楼顶天台。
下过雨,地上很湿,青苔滋生,天上看不见星星,也没有月亮,只能靠远处朦胧的白炽灯照亮。
风吹得有些冷,温书拢了拢大衣跟在许颐清身后。
“其实,盛京延他有很多事没说。”许颐清低低道。
“你刚和他结婚那几年,是他事业最不稳定的时候,盛勋北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他不能出差错。”
“那时候,他需要一个弱点,暴露在盛勋北面前,以此让盛勋北以为自己能够掌控他。”